“这是什么?”
伍德曼看着眼前遍地的牛,一时间愣住了。
紧接着,手底下的军官们立马反馈出了大量的消息:
许多印度教徒徘徊不前,不敢伤害那些神牛。
“混蛋,不是还有慕斯林吗?”
“地面上有很多的死猪!”
“而且我还听说,雍国人在子弹上涂抹了牛油和猪油,许多士兵已经跪在地下进行祈祷了了……”
这一下,大部分的士兵竟然无法指挥动弹了。
而能够作战的,还有那些头裹的大头巾的锡克教徒。
“开炮——”
有着牛和猪在前面作为阻拦,庞大的东征军根本就不敢开炮开枪,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喧哗不止。
顾海章知道机会来了,大喊一声。
一时间,炮声大作。
……
此时,北京城中已经收到了雍国的消息。
英国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再次准备入侵孟加拉,全面占据这片肥沃的土地。
而南洋总督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却因为时间太短,导致军队的数目较少,一时间结果难料。
整个内阁为此而忙碌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如果这场战事结束的太快,或者太慢,那么整个大明参加其中的可能性将会大增。
甚至除了水军以外,陆军方面也会参加其中。
很显然,以目前的财政状况而言,根本就无法远距离输送数万大军。
更别提了,在中亚,俄罗斯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准备兵发西北六国,京营在练兵呢!
对此,朱敦汉是毫不慌张的。
无它,因为此时的大明血槽极厚,一场两场的战斗失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要不像满清或者宋朝一样,骨子里软了直接送钱投降。
失败了一场,再打就是。
只要最后赢了,那么之前输了的所有筹码将会再次回归。
所以他不急不缓地要求京营练兵,同时让内阁平静下来,筹划着整个来年的预算。
新年过后,雪花日多,所有的衙门已经开始上班,而大明朝也开始为隆武元年准备了。
由于今年注定是个战争大年,所以内阁对于来年的谋划规模是在三亿。
三亿银圆,以及未来的龙元。
这笔前几年的预算增加了五六千万。
但保守来看,这点钱面对战争还真是有点不够看,尤其是南洋地区和中亚的战事。
“一旦与罗刹人打起来,毕竟是个长久战,所以一应的物资供应要提前预备,5000万只能支持半年!”
匡源沉声道:“这5000万是多出来的预算,已经算到了明年发行的龙元之中,但如果要加上南洋战争的话,必须还要两千万!”
“恕臣无能,实在不知该如何开源节流为好!”
说到这里,他满脸汗颜,一时间竟然惭愧不已。
内阁也沉默了。
总不可能再次发行债券?
所以,又是一个困境,筹钱。
面对阁老们的愁容,朱敦汉则轻笑道:“南洋总督这次不就给咱们留下个好例子吗?”
“您是说?”
“雍国,朝廷之藩国,南洋藩国的同宗,既然朝廷缺钱,那么就让这些南洋藩国们出点血吧!”
“可是陛下,这有失朝廷脸面——”
“脸面重要还是国威重要?”
朱敦汉轻哼道:“大国八十,中国五十,小国三十,就那么摊派下去,谁要是不出钱,那就是不尊号令,忘却了宗亲之谊。”
“在宗亲之谊面前,区区的几十万块算得了什么?”
在南洋,大明朝廷一直处于大家长的作风。
即,它不允许某个藩国肆无忌惮的扩兵,或者侵犯他国的人,亦或者违背宗藩条例。
甚至为了地区平衡,也会暗暗的打击某个强大的藩国,例如秦国。
同时,作为大家长,南洋总督作为监督人,拥有数万陆队和庞大的水师,这些军队完全是由大明的财政在供养。
换句话来说,藩国不需要交保护费,就能享受被保护的待遇,简直不要太爽。
比亲儿子还亲儿子。
除此以外,从世祖朝开始,对一些藩国开始了明里暗里的照顾。
如,秦国矿产缺乏,贵金属稀缺,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金银来北京兑换货币。
这时候,朝廷就以二十万石米,十万块银圆的价格定量购买,保证他们有充足的外汇。
其余的大小藩国也是如此,或特产,如鹿皮、菠萝,乃至于羽毛等,比市面上高一两成的价格进行定量购买,长久不变,是藩国一项稳定的收入。
例如新就藩的夏王,其夏国出羊千只、牛百头,袋鼠、兔子皮各三千件,朝廷给予十万银圆与它,助其扎根,缓解其经济压力。
这是一种经济上的照顾。
朝廷其实也不亏,每年定量从南洋获得数百万石的贡米,价格依旧维持在一块两石,通货膨胀下,几十年来朝廷大赚。
藩国具有独立性,但同时又是大明的附庸,基于血缘关系下,权责不明,有时候吃亏的事也得去干。
责任和义务得分明了。
朱敦汉觉得宗藩条例确实要改了。
200年来,血缘关系早就疏远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亲情不在,只有讲利益了。
不过,如今在宗亲之谊这面政治正确的旗帜下,所有的藩国就不敢说话了。
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
这远比大明举起军队大旗和强势威逼来得强。
内阁里面都是聪明人,自然也学会了举一反三:
“陛下,此次朝廷出兵西北,西北六国不付军饷,但是后勤补给却应该跟上吧!”
龚橙认真道:“哪怕是一半,至少也能为咱们省去近千万块钱!”
“首辅?”朱敦汉看向了匡源。
匡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这是自然,朝廷千里迢迢出兵,物资补给竟然跟不上,藩国帮忙也是应该的。”
“不会涉及什么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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