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确实是好方法,但目前不适合再用了,朝廷已经提高警惕”
朱靖祺微微颔首,然后又道:“大家回去之后,继续,朝廷一日不答应咱们......直到会试为止。”
“可是,若不复习,会试怕是悬了……”某个圆脸书生低声道。
“绝不能让内阁为所欲为。”
朱靖祺最后叮嘱,看着说共和的那人:“李兄,美夷那是叛逆之国,岂能效仿,这不是走歪了吗?”
“记住,以后莫要再提,也不要再想了。”
“是!”李纪沉默了,见到众人围攻和鄙夷的目光,狠狠地点头。
“这便好!”朱靖祺终于笑了:“我等复兴社宗旨就是复兴大明,重回绍武中兴,宣武盛世,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
言罢,这场会议就散了。
事后,朱靖祺让长脸书生进来,吩咐道:“待会要是有人过来,老规矩,熟人敲三下。”
说着,他就坐在窗口,自顾自地欣赏起街景。
“咚咚咚!”片刻后,敲门声响起,一个长相平庸的男人走了进来。
“朱兄!”
“钟兄,快坐!”朱靖祺忙照顾男人坐下,脸上露出几分真诚的笑容,客气异常:“我刚点的雨前龙井,您尝尝。”
“不了!”男人摇摇头:“这茶是去年的,没胃口。”
“二老爷吩咐了,让你想方设法再来一回刺激的。”
“没机会了!”朱靖祺如实道:“京城连刀都难寻,更何况枪了,况且大爷说过,不能再做了。”
“那就用火药!”男人紧紧盯着他。
“不行!”朱靖祺坚定地摇头:
“没大爷的批准,我不能乱来。”
“哼!”男人冷哼一声,斜瞥了他一眼:“主次不分,等着吧!”
言罢,他就自顾自地离去。
朱靖祺摇摇头,等了一会儿,紧随其后而出:“慎远兄,咱们回去吧!”
下了酒楼,他婉拒了笑脸相迎的人力车,然后招手,拦停了一辆共公马车。
“这位公子,去哪?”
“去崇文!”
“赶巧了,正去外城呢!”
两匹马拉拽,四面无壁,只有顶上有个棚子,八个人的座位,已经有了五个人,从衣物看都不是富裕之人。
北京城大街小巷数千条,内外五县百万众,公共马车是普通人省时省力的出行方式。
仅仅是出了内城,他就付了一个铜圆(十文)。
出了内城后,朱靖祺又搭了辆公共马车,外城的马车不用马,用牛拉着,不急不缓,同样也是十文。
去一旁的肉铺打了两斤大肥肉,他才来到了自己家:铁门胡同的一个大杂院。
“朱举人!”
“文曲星回来了?”
“时祺呀,去哪玩了!”
大杂院的邻居们颇为亲切,他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了,与亲戚无异。
朱靖祺跨过院子里的煤堆,拎着酱油回到家:“娘,我买了两斤肉回来了。”
一声喊,弟弟和妹妹就跑出来:“哦,吃肉咯!”
老爹见之,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娘则忙不迭拿过肉,就去熬油。
“孩他娘,别舍不得,咱儿子今科中了进士就能当官了,荣华富贵还少得了?”
看着一家人热闹的样子,朱靖祺却倍感心酸。
在几十年前还是益王宗室,如今却是普通人家,为口肉吃而高兴。
“爹,娘,我一定会考取进士,重振家门!”朱靖祺咬着牙,心中发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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