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瑢坐起身来，神情郑重，“我刚刚发现，我已经爱你爱到了，就算是死，也想要拉着你一起的地步。”

穆烨听完一愣，旋即欣慰地笑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犹记得当初散尽修为与魉对抗的时候，他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只是那时她不在身边。

爱情是自私的，自私到想要同生共死的地步，自私到哪怕到了幽冥司，也想要和你手牵着手走过奈何桥，一同进入下一个轮回。

可即便自私到了这种程度，心里也是不舍的，不舍对方放弃生命陪自己一起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所以，同生共死在更多时候，只是想想而已。

但现在，穆烨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完成林瑢的这个想法。

他伸手抚了抚林瑢的脸颊，“好，我陪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敲击在林瑢心上的力度却有千斤重。

他居然同意了，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同意了，明明是很高兴他这样的回答，可为什么心里会痛呢？

穆烨没给她太多疼痛的时间，见她静默起来，便知道她又开始难过了，于是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开口道：“傻丫头，你别忘了我们是神仙，等你真的魂飞魄散的时候，都不一定是多少万年以后的事了，别那么悲观。”

“可是……”

林瑢刚说了两个字，穆烨突然一个反手，就变出了一个玻璃罩一样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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