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洛特林德,你真的还记得这群...魔物?”
白雨浔迟疑地开口了,她想说的明显不是这件事,只是拿这句话当引入正题的开场白而已。
“当然。”
面对质疑,洛特林德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回答了,看来方才的气势仍有几分残留在了他的身上。
俗话说演戏演久了也会入戏过深的嘛。
“诶...”
白雨浔深感怀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说话,就是那么盯着他,盯得洛特林德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行了行了!我压根就不认识那家伙该行了吧!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能记得清楚。”
确定周围已然不存在外人,洛特林德不耐烦地将伪装的外壳一句话给轰得粉碎了,费力地活动了活动僵硬的手脚。
妈的,他一直没发现坐在椅子上也能够这么累,魔王脑子都有问题吗?非要把石头搭成的破架子叫做玉座,坐在上面浑身不自在,有沙发坐你不坐?
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骨头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洛特林德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接着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玉座上。
假如让黑眼看见现在的这副场景,魔王陛下高深伟岸的形象肯定会跌个粉碎吧。
“你特么...魔王果然都是混蛋!”
白雨浔怒气冲冲地踢了踢他的脚肚子,终于把真正想说的话吐了出来。
“你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嘛,有本事你去找物...找军团啊,说得像是我的错似的。”
洛特林德揉了揉自己的脚肚子,其实并不怎么痛。
“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当什么?工具?努力?魔王的忠诚舔狗?一会使唤我去构建逃生用的术式,一会让我来充场当一当冒牌近侍,一会还让我去试偷来的识酱的衣服,你到底想干什么?!”
“咳咳,我先声明一下,以上没有一件是我是强迫你做的了。而且神令剑识的衣服也不是我偷来的,别说的那么变态。”
“哈?还能是识酱送给你的?”
“不瞒你说,之前我们还睡同一间房呢。你要是不信的话,等天亮后可以自行找她查证嘛。”
“什...”
白雨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吗...洛特林德自己都不免开始感叹了,自己没有说一句假话,串通起来却构成了最大的谎言。
“你...唉...你还是躺着不说话好了,怪不得刚刚你惜字如金的样子,再多说几个字魔王的伪装都要绷不住了,真不知道你手下那些人过去是怎么把你捧上魔王宝座的。”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
“...算了,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东西。”
知道自己辩不过,魔法使甩了甩脑袋,换上了严肃的神情。
“所以你到底要怎么做?如果军团发起正式的进攻,配套的法术攻击不可能像上次那样乱来,到时候我可无法保证脱离转移术式一定能够生效。”
“时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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