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庭院心念一动，吕韩缓缓飘浮在空中，向南飞去。

夜空之下飞行了一个时辰后缓缓下降，地方到了。

清冷的月光下，黝黑昏暗的小巷，低矮的茅草土房密密麻麻。遍地荒草烂泥，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叫，更显凄凉。

一个人，月光下，走在这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吕韩的心开始狂跳，手抖得厉害，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吕韩想杀人，想了十年。

吕韩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这里是不归城的南城。

南城非常大，甚至比东西两城之和还大。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一个人，正在沮丧突然听见几声女子的惨叫，吕韩闻声飞了过去，在一个低矮的窗户前停了下来。

只见窗户里一个光头的肥胖男子喘着粗气、手中指粗的藤条鞭打在一个瘦弱的妇人的身上血花四溅，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在旁边哇哇大哭。无助的小手在空中抓挠着似乎想要阻止却没有力量。

一见这肥硕的光头男子，吕韩瞬间眼都红了。

伸手抓住窗户的下沿，半面墙拽了出来，一块砖踢进了光头的肚子，白花花的肠子流了出来。那胖子靠着墙边倒了下去，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妇人一愣停止了叫喊，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胖子，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抱起一根手臂粗的顶门闩照着地上那个又肥又大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砸了下去。

吕韩没有阻止，只是站在小孩身前，半边衣服被溅出来的血和脑浆染红却挡住了孩子的身体和视线。瘦弱妇人再也砸不动了，门闩一扔瘫倒在地。

一袋子散碎银子混合着铜钱丢在地上。飘然出了屋子，全程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这个胖子吕韩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吕韩知道他该死。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吕韩如恶鬼般在南城杂乱的街道上游荡着，屠戮着。

几个壮汉好像听见这边声音从吕韩身边跑过，回头看了吕韩一眼，就碎成了几节倒在路边，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吕韩主动出击，一路穿街过巷翻墙入户，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残尸遍地。

一处空地上，右脚跺地，周围的茅草房子都跟着摇晃了起来。周边一群的房屋陆续有微弱的灯光亮起，四十多人拿着棍棒刀枪，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这些壮汉一见吕韩都吓了一跳。

青色上衣已经沾满了血迹，普通的脸庞染成了红色变得无法识别，其中一个大汉提着刀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先开口的却是吕韩。

“三十一”

手一挥大汉的头颅应手而掉跪了下来，脖子里的血喷了吕韩一身。

“三十”

身旁一男子应声而倒、脖子处鲜血四溅。

“大伙一起上。杀了他！”

一群人涌了过来。

“二十五”

其中五人瞬间分尸。

“二十”

又五人应声倒地，其余的人开始四散奔逃，但惨叫声依然此起彼伏。

“十”

“五”

“三”

站在最后一个人的面前，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手里举着刀蜷缩坐在地上抖如筛糠。“别杀我，别杀我。”

“一”

回去的路上吕韩感觉身子黏糊糊的，找个小河边脱光衣服在河里洗了起来。

鞋上的血迹都好办，注入灵力把血污剥离出来就行了。衣裤上的血迹只能洗。如果注入灵力多一点，如此破旧的衣服就会破碎。

洗好之后把衣服小心地收进储物镯，穿上鞋全裸着飞回北城。心情无比畅快。

回到密室，脱了鞋全裸着畏缩在椅子上发着呆，回想刚才的一切，第一次杀人的兴奋，血溅到脸上的温度，苦苦哀求的眼神，这真的是吕韩想要的吗？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杀光他们，说到做到。

这一夜，吕韩梦见一个小孩扑在一个大哥哥身上无声干嚎。

流水侧……古树旁……巨石下……枯草中……心之所安……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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