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这就去!”
胡洋放下电话跟小卖部老板结了账,赶紧站路边打车。梁灿见他急匆匆的模样,扯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胡洋琢磨着罗毅让他找几个人待命,就直接喊上梁灿,俩人拦了辆出租直奔战友的二手车行。
过了能有半个来小时,胡洋再次打电话给罗毅,开口便兴奋的说:“两辆车,一辆桑塔纳2000,一辆丰田吉普,用哪个?”
“都用!现在找人,最少找五个……”罗毅话说到一半,问胡洋:“问问你战友,手头有没有鹏城的车牌。”
“鹏城的车牌……干嘛?”
“我打算装作从鹏城不辞辛苦赶过来的商人,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对对对!有诚意事儿就能成一半,你等会儿啊,我给你问问……”
胡洋放下话筒跑开,过了两分钟又急匆匆的跑回来,抓起话筒说:“有,不过就一副,去年收车时带过来的。”
“有羊城的吗?”罗毅想了想又问,因为黎昱晟90年代在羊城搞传X。
“我问问啊……”胡洋又跑开了,过了一会呼哧带喘的回来:“有,有羊城的牌子。”
“太好了!把两副牌子带上,快到玉山时换上,你现在去我家,备用钥匙在门口脚垫下面,把我柜子里的西装还有皮鞋带过来,还有手表,再去找人……”
胡洋和梁灿按照指示开始行动,罗毅站在大桥边再次把计划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
不可预知的情况太多,只能尽量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放弃,给董元龙送份功劳也不亏。
打定注意,罗毅心里安定了下来,想到胡洋他们过来少说还得三四个小时,自己也不能在大河边干待着。
左右瞅了一圈儿,目光落在河岸对面隐约可见的一片民房上。
罗毅之所以脱口而出跨河大桥,是因为他跟肖亚楠来这儿看望过马大仙。
没错,肖亚楠就是玉山人,不过不在县里,而是距离县城挺远的山沟子里。
年头太久了,罗毅记不清马大仙家具体在什么位置,不过马大仙很有名,随便拦个过路的就打听到了。
先去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了一箱奶和几样点心,罗毅走进了马大仙家的院子。
正在石棉瓦棚子下面碎猪草的妇人打量了下罗毅,看到他手里拎着东西,宛若看到熟人似的打招呼:“来了呀。”
“嗯呐,马奶奶搁家没?”
“在呢,搁屋里呢。”妇人热情的引着罗毅进屋,口中吆喝:“妈,来客人了。”
一进屋,满鼻满口的檀香味直冲脑仁。
罗毅放下礼物,规规矩矩的冲盖着黄布的供龛拜了拜,掏出一张百元大票压在贡品盘子下面,才笑呵呵的跟炕上枯瘦的老太太打招呼。
“马奶奶,我来看您啦。”
“哦~”马半仙有点耳背,一只眼睛还长了白内障,唯一好用的那只眼睛,眯缝着打量着罗毅进门后的动作。
见他拎了礼物,还供奉了一张票子,拍拍炕沿满脸是笑的招呼:“过来坐,坐下说话。”
“诶。”罗毅应声,偏屁股坐在炕沿上,提高了些音量:“我是老肖家的,替我姐来感谢您。”
“哦~哦哦。”马半仙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对没对上人。
想来是没对上,她这儿一天上门的人多了,哪能记住两年前来求前程的一个黄毛丫头。
“我姐听了您的话,现在搁鹏城过的不错,就是太忙了,回不来。”
“好好好,过得好就好,也不枉大仙给她指一次路。”老太太欣慰的附和着。
“我暑假过去看她,回来时她特意交代我,一定代她来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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