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芝林,后院。
在黄飞鸿的引领下,一行三人走入后院客房,来到一张泛黄的木方桌前各自落座。
黄飞鸿坐下后,打量着王易的神情,温和一笑道:“王兄弟,看来你释怀了不少。”
王易抿了抿嘴,洒然一笑道:“也不算释怀,只是心中有了目标,看到了弥补遗憾的希望,心境也就平稳了下来。”
以前他的心海一片死寂黑暗,虚无之树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缕希望之光,也是这缕光芒让他看到了弥补遗憾的机会。
黄飞鸿了然的点点头:“看来这段时间你的收获不小,这很好。过去之事无从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好当下,展望未来,不给往后的人生留下遗憾。”
刚感叹完,就迫不及待的将话题转到马列主义上:“上次你说到工人阶级和工人运动,以及西方盛行的资本主义……”
“黄师傅,打住!”王易连忙抬手制止,头疼的揉着眉心,语气极为认真:“这个话题太沉重,日后我不想再讨论,今日是来找黄师傅帮忙的,顺便解决一下民团的困境。”
他是真的不想拉黄飞鸿下水,以对方那早已固化的思维,真不适合马列主义这样沉重的解放学说。
清廷看似日薄西山,但底蕴依旧不能轻视。
敢玩解放思想的那一套,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清廷大军雷霆扫穴般的扑灭,而且还会连累很多人死去。
黄飞鸿张了张嘴,苦笑摇头道:“是啊,这個话题太沉重,和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讨论这个,的确有些不合适,是在下孟浪了。”
说是这么说,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他虽只是听了点皮毛,但每一次翻看纸扇上的不平等条约时,心灵总是会有所触动。
不过他相信马列主义,终会在脚下的这一片大地上,绽放出特有的璀璨光芒。
严震东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弋,眼底闪过好奇之色,见他们终止话题,也就识趣的将口中话语咽回。
黄飞鸿调整了一下情绪,笑问道:“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民团的事情等会再聊。”
“师父,王公子,还有这位老哥,你们先喝点酒,饭菜马上就来。”
凌云楷端着一个木质菜盘走入屋中,一脸微笑的将两坛酒和三只碗放到桌上,随即转身脚步匆匆的离去。
“来,喝点酒润润嗓子。”黄飞鸿提起酒坛拍开泥封,将桌上的三只酒碗满上,放下酒坛笑问道:“王兄弟,这位朋友叫什么?观其筋骨,应当是一位精于爪功的练家子。”
严震东拱了拱手,沉声道:“俺叫严震东,山东人,现在是公子的教习加护卫,学的是鹰爪铁布衫这门功夫。”
王易举起酒碗轻抿了一口,摇头道:“不说这些题外话,我们还是谈回正事。我想和宝芝林达成长期的药材交易,药材的年份越长越好。”
说着拿出一张写满黑色小字的纸张递过去。
“药材?”黄飞鸿诧异的接过纸张,低头仔细的观看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情越发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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