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奋腾就是打周正的人,因为上疏裁撤织造府的就是他父亲钟钦勇。
钟奋腾之前还不知道是周正,听着是与他父亲争夺工科都给事中的周清荔的儿子,他心头更是怒火中烧。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周正,你给我等着!”钟奋腾浑身疼的要命,愤怒的胸腔要炸,恨恨的道。
“没错,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这狗崽子这么不讲道理,我们不能放过他!”
“跟他老子一样,都不是东西!”
其他三人也是愤怒,头破血流,疼痛难忍。
钟奋腾揉着肩膀,眼神怨毒,看了眼围观的人渐多,咬牙切齿道:“走,咱们回去想办法,一定要给他好看!”
……
周正打的浑身舒服,犹自优哉游哉的在街上晃悠,慢慢的向着周府踱着步子。
青衣小厮满脸都便秘色,心里不知道慌乱成什么样子。他几次想跟周正解释,但他知道这位二少爷已经疯了,解释能有什么用,只能尽快回府,告诉老爷知晓。
青衣小厮小心翼翼的跟在周正身后,试探性的道“二少爷,早点回去吧,你不饿吗?”
被他这么一说,周正顿时感觉肚子咕咕叫,点点头道:“那好,回去吧,我看看大明朝的饭菜有什么好吃的。”
又犯病了!青衣小厮头疼,只能睁大双眼看着周正,以免他再打人。
周正刚踏入周府,管家福伯就急匆匆的跑过来,哭笑不得的道:“二少爷,快进去吧,老爷在厅里等着了。”
周正一怔,道:“等我?等我干什么?吃饭吗?”
福伯苦笑,道:“二少爷,还是快进去吧。”
周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向里面走去。
周府内厅里,周老爹周清荔面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周正走进来。
在他边上,站着一个颇为俊逸,一身白衣,俊逸的男子,这是周正的大哥,周方。
周方白俊的脸上此刻愁眉紧锁,看着周正眼含怒色。
周正有些莫名,看着周老爹,不情不愿的喊了声爹。
周清荔看着周正,面无表情的道:“你在酒楼打了钟奋腾?”
周正没想到这状告的这么快,不在意的道“他们先动的手。”
凡是先站住理,再喷口水。
周清荔本来想呵斥,又想到这个儿子刚受了刺激,脑子不好,涌上来的怒气又一泄,摆了摆手道:“回屋去吧,这几天没事不要出府。”
周正已经猜到被他打的那几个小子可能不简单,倒也不在意,应了声就要走。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周老爹忽然又道:“你对阉党是怎么看的,是好是坏?”
周老爹话音一出口,边上的周方也盯着周正,目露警惕。
他们已经知道周正在茶楼与钟奋腾等人的对话,周正说阉党不错,说出口的观点与阉党如出一辙!
他们周家世代清贵,乃是清流,向来鄙夷阉宦,而今阉党势大,熏遮朝堂,构陷直臣,迫害忠良,士人痛恨,清流更是如此。
要是他们周家出了一个阉党,那清流之名尽丧,再无颜抬头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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