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行川吓得回过头,快要奔溃了。
姚传重这种教授方式,让人一头雾水,简直越听越糊涂。
长安也焦急不堪,弯着腰,瞪大眼,把食指尖向烛火里插,再收回,同样没找到火穴。
他本就担心,现在更急躁了,没好气道: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你们秘术师,都这样学东西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你到底会不会教东西啊?”
“你不要吵!你以为你是在帮他吗?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法像教阿瑞一样,让白行川慢慢摸索,我只能赌,赌白行川能在短时间内,悟出别人所不能悟。”
姚传重感到压力山大,他并非故意为难白行川,而是学习秘术,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现在,白行川被他们一吵,更是心烦意乱,又试一次,仍旧失败,他毫无头绪,急道:
“不行,根本就学不会,这秘术都是些什么鬼——”
“——那你想死在这吗?听清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玄理,是循规蹈矩就能发现的,如果一眼就能看透,那所有长眼睛的人,都能摆脱平常了。”姚传重大喝。
“可时间也太短——”
“——可是!”姚传重双眼怒瞪,“你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今天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里。”
“我······”白行川也是心焦,本想气急反驳,但却忍住了。
他明白,姚传重已保护不了他,等赵四海派的妖怪一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憋住了气,调正身子,继续观察。
眼前,一支支蜡烛摆成一片,如夜空中的满天繁星。
火焰扭动着,在昏暗的大厅里,形成类似绯云的景象,像天宫着了火。
他和姚传重、长安站成一个三角形,这种稳定的结构关系,让他暗示着自己平静下来:
“仔细观察,一定可以的······”
一朵朵烛光扭动着,像一只只飞蛾舞动,红得让人发热,看得让人眼晕。
“还是不行!”白行川盯着一大片烛光,感到眼睛难受至极,他一下闭住眼,眼睛传来针刺的痛感。
虽然闭上了眼,但眼前依旧一片火红,像是一张火红的幕布——戏院的故事,就要落幕。
白行川一阵焦急,歇斯底里,将眼睛捂住,奔溃道:
“不行······我找不到,到底要怎么办?”
他的眼睛好痛,闭了半晌,还是酸痛不已。
“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现在放弃,不如在壁山时就死了。你一定要静下心来,很多事情,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找到出路。”姚传重大喝。
白行川一凛,心里忍不住骂自己懦弱,受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难道就昙花一现?
他不想死,把手摊开了,闭着眼,打算换一种方式,去感受火穴。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烛光像一团火焰,将他包围。
在这温暖的感受之中,他渐渐感到,好像有一丝丝——不一样的地方?
“有风?是风吗?像是风,漩涡一样温暖,向一个中心里回缩。”他心中一震,脑袋动了一下,眉心紧蹙。
他摸索着,手指向一朵火焰插去,低声自语:
“热风的感觉,风的中心,也许就是火穴。”
他感到,有一股热量在指尖凝聚,急忙双眼睁开。
一朵小小的火焰,在他的指尖上跳跃着,“哗”的一声,变成一朵大火焰。
“我找到了!”白行川喜形于色,激动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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