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门外,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白行川浑身一震,抬头看去,只见门板上,有十根手指插了进来。
他慌忙想要带长安逃,赶紧去看长安的伤口,可长安的伤口,却半点愈合的迹象都没。
他心急如焚:“怎么回事,难道,忘川草被吸收干净,失去愈合效果了吗?”
噼啪!
门外,突然一声巨响,门板四分五裂,白德升冲破大门。
“完了!”白行川心口巨跳,抓起锅盖,向白德升砸去。
白德升眼睛凸起,一甩手,锅盖“哐”的一声,撞到一旁的菜架上,啪啷一声,刚好砸到阿喜的脸上。
“啊!谁啊?不长眼是不!”阿喜惨叫一声,掀开脸上的锅盖,眼前,烧焦的尸体赫然出现,她吓得尖叫起来:
“鬼啊!”
白行川见阿喜还活着,连忙叫:“快过来!”
阿喜闻声,跌跌撞撞爬上灶台。
白行川对视到白德升,心里咯噔一下,对阿喜道:
“快跳下去,帮我接住长安。”
说着,他用铜镜的光芒照白德升,可余光瞥到铜镜时,他却惊恐不已——铜镜的裂痕,已遍布镜面,碎片摇摇欲坠。
白德升见到铜镜光芒四射,稍有忌惮,没有马上进攻。
白行川心跳到了嗓子眼,见阿喜不动,气得骂道:“还不快跳!”
“太······太高了,跳不下去啊······跳下去,腿会断掉啊······”阿喜望着窗户下,浑身颤抖。
窗户下,水沟狭窄又肮脏不堪,滑溜溜的。
这种高度,别说女子,就算是男子,万一没很好落地,也会摔个半死。
白德升挪动脚步,开始跨步向前。
白行川见白德升逼近,惊恐地大喊:
“姚师傅,姚师傅你在哪啊?”
声音在整个厨房响彻,却得不到姚传重的任何回应。
长安的伤口愈合了些,眼睛缓缓睁开了。
他嘴唇苍白,虚弱地看了一眼铜镜,铜镜已满是裂痕。
他咬了咬牙,一扯白行川脖子上的红绳,将铜镜挂到了自己身上。
白行川一惊:“长安你——”
“呀!”长安嘶吼着,冲了出去,一把抱住白德升,死死不放。
光芒绽放开,白德升痛苦不堪,嘶吼起来:“啊!啊——”
“快——走啊!”长安挣扎大喊。
白行川一愣,心中被滚烫的东西撞了一下,奔上前去:“长安!”
他顺势抓起一把火钳,往白德升的脑袋敲去。
砰!
火钳敲到白德升的脑袋上,却重重反弹出去,飞撞到一旁。
“什么······”白行川手中一阵痛,到处要再找武器。
铜镜的光芒中,白德升痛苦地仰头长啸。
他的身体疯狂乱转,一阵绿色的烟雾散发,整个人向前一撞,带着长安,就一起从窗户冲下去。
“妈啊!”窗户旁的阿喜尖叫,也被一起撞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窗外晃的一亮,一道光柱向天空直射,金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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