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族最强者联手,都还打不过他,我怎么可能打过他?”白行川一下坐不住了,站起身,瞪大眼质问道。
姚传重继续搓鼻屎,说服人实在是头痛,他也随之站起来,向前进了一步,盯着白行川道:
“可既然,是忘川草救了你一命,你就有这个责任。”
白行川一下噎住,他的心,也跟着姚传重的话,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知道,烫手的山芋就摆到他面前,逼迫他伸手接过——可是,他真的只想藏起双手。
这一切,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急速筑成。
他不想进入姚传重所说的——那个恐怖、危险的世界。
那里只有杀戮,只有战斗,只有弱肉强食,只有受伤,只有死亡。
一阵麻木中,有人在自己的肩上拍了拍,他眨了下眼睛,视线随之看去。
“所以,骚年,就算你无力承当,你也是唯一人选。”姚传重把一只手搭到白行川肩上,严肃地盯着他,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白行川不由想躲避姚传重的目光,视线向下一瞥,却发现他的肩膀上,有一颗圆润的鼻屎,赫然粘在上面。
“哇!”他吓得五官乱飞,整个人大跳起来,跟姚传重大吼,“你很不讲卫生啊!”
他恶心到快吐了,急忙把肩膀往墙壁上抹,想把鼻屎抹掉,却更是吓到惊天地泣鬼神:“哇!!!”
房间里的整面墙壁上,布满了一大片风干的鼻屎,排列成队,井然有序,密密麻麻,圆圆黑黑的、一粒粒铺成开去。
“姚师傅!你真的是有病啊,没病你不会这样啊,你自己看看,一墙壁风干的寂寞啊,你这爱好,看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放过我吧!”
白行川一脸绝望大叫,声音都哑了,他现在,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了。
姚传重也大吼,一脸辩解:
“我叫你跟我学本领,又不是叫你跟我学挖鼻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嘛!”
白行川脸上绷紧着,他后退几步,朝姚传重吼道:
“但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你找人都不挑一下吗?我连个锄头都没拿过,你看我,像是打打杀杀的人吗?”
“像!你今天要杀长安,把我打得一路鼻血时,我就是发现,你绝对是吃这碗饭的料,有天赋,是个好苗子。”姚传重一脸肯定,又前进一步。
“不是——这也能算啊?”白行川又后退一步,心惊肉跳。
“骚年,我就是看你骨骼清奇,英姿不凡,父母双亡,无牵无挂,虽然本叔不才,但也算是风流倜傥,文武双全——”
“——姚师傅!”长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语截断姚传重的话。
他走上前来,一脸认真道:
“你刚才说,龙族三公主也有忘川草,那说明,她也适合学焚天秘术,你这么色,一定很想收女徒弟吧?”
“你几个意思啊?谁色了!我这么正人君子。”姚传重眼睛瞪大,冲到长安面前反驳。
他指着长安的脑袋,一脸严肃道:
“我是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跟你们有男人间的谈话,对外,我可是为人正派的——成熟稳重型大叔!”
末了,他又转头瞪着白行川,带着点长者的威严道:
“再说了,龙族是至寒化身,本就与烈火相克,焚天秘术跟他们八字不合,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魔临,也未必就要焚天秘术压制,白行川根本没一点修炼基础,何必白白去送死?”长安也不甘示弱,反驳姚传重。
姚传重一脸对方“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厉声道:
“简直是幼稚!难道,你还不知道事态严重吗?”
“难道,你就只有这个办法吗?”长安提高了音量,一副马上要吵起来的架势。
姚传重摇头:“根本就没其他办法。”
“那如果,知书使者说有呢?”长安冷不丁一句,挡在姚传重前面。
姚传重一愣:“高冷姐?”
“错,她一点也不高冷。”长安双拳紧握。
他一脸肯定道:
“白行川绝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你不知道其他选择,才把他赶鸭子上架罢了,我绝不会让你,把他当成牺牲品去送死。”
“长安你······”白行川呆住,不明白长安为什么这么帮自己。
姚传重脸上一惊,听出了长安话里的意思,一把将长安的双臂抓住,摇晃他激动道:
“你知道那个知书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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