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传重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把白行川抓住:“喂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他爹杀了我爹娘,你说我要干什么!”白行川疯狂嘶嚎。
长安一脸苍白,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他咽了口痰,直瞪瞪看着白行川,声音带着悲凉:
“所以,你要替他们报仇,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行川一震,疯叫着,就向长安扑去。
“白行川!”姚传重把白行川死死抓住。
白行川见姚传重阻拦他,猛兽发狂般要挣脱开,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姚传重的伤还未好全,被白行川一拳打到心口,“哎呦”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一手捂住胸口,痛得直冒汗。
白行川趁势上前,对准长安,迎面就是一拳:“你爹呢!”
“噗——”长安中拳,脸上一阵痛苦,眼睛瞪大了,向后一倒,撞到墙上,一口鲜血吐出。
地上,几朵血星溅起,染红了一大片,像一地的姨妈。
一旁,姚传重见状,赶紧忍着痛咬牙扑来,一拳挥到白行川的肚子上:
“白行川,你住手啊。”
“啊!”白行川感到腹部剧痛,一个跌撞,猛摔到了门帘下,肚子里一阵痉挛。
他挣扎坐起身,挂着的门帘,像瀑布一样,在他头顶上斜倚着,把他的半边脸遮住了。
长安背对墙靠着,挣扎站起来,没扣紧的衣服敞开了。
胸膛上的“十”字刀痕露出,缝着黑线,血淋淋的。
白行川看到长安胸膛的伤口,心里一颤,一阵触目惊心。
他凝住了,不知为什么,失控的气焰灭去了大半,只是扯住门帘,止步不前。
“你怎么样?心,痛不痛啊?”姚传重扶住长安,忙查看长安的伤口。
他又转头怒瞪白行川:“他现在伤得很重,你难道真要他的命吗?”
“他是他爹的帮凶,他一来,我爹娘就死了,他们父子杀人偿命,杀人偿命!”白行川发狠大叫。
长安本还低垂着头,虚弱不堪,一听这话,猛地抬起了头来。
他的嘴唇发白,悲凉地笑了一下,瞪向白行川,眼中泪光闪烁,悲愤道:
“狗屁!好个杀人偿命,如果杀人就该偿命,那你爹,你奶奶,全都死有余辜,他们都该死,该死!”
“你闭嘴!”白行川听到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大叫,“你再敢说一句!”
“呵呵呵,”长安又是笑了,一脸鄙夷,盯着白行川,“我爹说得没错,白家的人,全都是禽、兽、不、如!”
说罢,他眼睛瞪大,突然一口血喷出:“噗——”直瞪瞪望着前方,倒下了。
“长安!”姚传重奔去扶住长安。
他气急败坏,向白行川怒目道:“是他用心头血救你啊,你不能恩将仇报啊。”一把将长安扶回床上。
白行川一听,顿时愣住:“什么心头血?”
“你给我听清楚了,忘川草被阿瑞毁了,只能用心头血修复,他为了救你,甘愿胸膛开刀,取血救你。”姚传重转头叫道。
白行川浑身一震,不由向姚传重瞪去,又看了长安一眼,满脸惊诧地问:
“他······为什么要救我?”
“你问我,我问谁啊?搞笑!”姚传重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怼白行川道。
白行川再次向长安看去,只见长安的那张脸,一片虚弱、苍白,嘴角还粘着血。
他的愤怒一消失,脑袋里一片空白,脚底像被粘住了一般,如何也挪不开。
他开始体味起长安的话,心中恐惧:
“难道当年,爹娘真的对长安一家,做过不可饶恕的事吗?”
“——快把手给我啦!”姚传重调转过身,向白行川伸出手,一把将白行川的手抓住了。
白行川一下回过神来,不知道姚传重要干什么,一脸惊疑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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