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先是劈头盖脸将张德安教训了一通。
然后他转过头来,喝问道:“许仙,三皇祖师会会首郑泰生郑大夫和会员张德安张大夫,联名检举保安堂误诊枉送了人命。你若做了就痛快点承认,不然等我们搜出证据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果然是三皇祖师会搞他。
瞥了眼洋洋得意的郑泰生和张德安。
许仙计上心头,挑眉说道:“官爷,你认为凭我许仙的医术,也会因为误诊,而枉送了人命?那前些日子府君送我‘妙手回春’的牌匾,不就贻笑大方了吗?”
“呃——这个——”
许仙抬出知府陈伦。
都头和一众衙差顿时语塞。
反倒是张德安眉开眼笑,得意地说道:“许仙,有道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常年行医难保不会有误诊。”
“哈,照张大夫这么说,那你慈心堂岂不是老马失蹄,因为误诊病人而枉送过人命?”
许仙反唇相讥,暗骂张德安是畜生。
张德安震怒道:“许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污蔑于我,我要到府衙去,告你诽谤好人。”
“哼,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许仙不再理他,而是看向都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官爷,我保安堂自开业以来,一直恪守医德,治病救人。今日却遭此污蔑,实在令人痛心。若不能还我清白,我许仙誓不罢休。”
都头见状,心中也有些犹豫。
他知道许仙与知府陈伦关系匪浅。
若此事处理不当,他们恐怕会惹上麻烦。
此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
正是三皇祖师会会首郑泰生。
他拱手说道:“官爷,切莫听许仙一面之词。那老乞婆和小乞丐确实是死在保安堂,此事众多街坊都可以作证。”
许仙冷笑一声:“郑会首,你与张德安狼狈为奸,诬陷我保安堂。你们如此行径,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郑泰生脸色一变,喝道:“许仙,你休得胡言乱语!我与张大夫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岂会诬陷你?”
白素贞见张德安和郑泰生已经入局。
白素贞便从后堂出来,说道:“各位,此事尚未查明,不如先冷静下来。若真如三皇祖师会所说,我表哥误诊害死了人,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倘若经保安堂医治,那婆孙二人转危为安,性命无忧,又该当如何?”
白素贞送的一手好助攻。
许仙趁机说道:“正是如此!我保安堂的名声,可不能由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随意污蔑。我可以让官爷搜查保安堂,但倘若查无实据,又该当如何?”
许仙说话振振有词,好似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他直视都头的眼睛,毫不退缩。
都头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许仙与知府陈伦关系匪浅,若真的搜查不出证据,他们也不好收场。
但若不搜查,又难以向郑泰生和张德安交代。
此时,白素贞见缝插针,说道:“官爷,不如这样。若搜查后并无证据,证明保安堂误诊害死人。那么三皇祖师会会首、连同所有会员,都要当着苏州城百姓的面,向我表哥磕头认错,还保安堂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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