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县当即怒了,为了给自己正名,气得大叫道:“许仙,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本县好得很,哪里有病了?”
“县尊,你当真要草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草民本是为了搭救县尊而来,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县尊如若不信,草民大可一走了之。只是,县尊如今情形尚在初期,还有得救,若是讳疾忌医,耽误了病程,那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许仙言之确凿,说话声铿锵有力且笃定,仿若所言一切皆为真实。
被许仙这般惊吓,杨知县难免有所动摇,忆及自己伴随年岁增长,愈发地力不从心,每每夜深人静时,还总遭新娶的三姨太嫌弃。
杨知县想到此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自我怀疑是否得了绝症,竟已被许仙瞧出。
然许仙此时年纪尚小,仅十六岁而已。
常言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杨知县拿不准许仙究竟是确有本事,还是在忽悠他,于是谨慎说道:“许仙,你莫要危言耸听,公然污蔑本县。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吗?轻则杖责,重则监禁。”
“县尊,请勿疑虑。县尊莫看草民年幼,实则天赋异禀,自学医术多年,而今已融会贯通。不论何种病痛,但凡经本神医医治,必然药到病除。”
许仙脸皮颇厚,自吹自擂起来,丝毫不觉脸红。
杨知县眼见吓不倒许仙,又闻其大言不惭,冷笑道:“小小年纪便如此狂妄!竟敢在此医道一途上,吹嘘自己融会贯通。这些皆是你一家之言,若不拿出证据就想让我等相信,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杨知县虽仍在嘲讽许仙,但并未把话说死,只是言外之意让许仙拿出证据。
许仙心领神会,从腰间药瓶中,掏出一颗黑色泥丸,笑道:“要证据,这有何难?本神医呕心沥血多年,研发出一种神药。本神医将其称为【伸腿瞪眼丸】,无论何种病痛,只要服下便能药到病除。”
“此丸当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就这颗烂泥丸,黑不溜秋的,有何来历,竟敢夸口能包治百病?”
杨知县不信,一众胥吏衙役亦十分怀疑。
然许仙却笃定道:“普天之下,本神医的【伸腿瞪眼丸】就是如此厉害。你们若不信,大可尝一颗。不过先说好,仅第一颗免费,往后若还想要,得花钱买,一两银子一颗。”
“一两银子?你怎不去抢?”
“你可知一两银子能买到什么?”
“一只大鸡、二十斤病牛肉,还花不完一两银子。”
……
许仙信誓旦旦,杨知县早已动摇,沉默不语。
反倒是县衙的一众胥吏衙役纷纷开口,责备许仙心黑手狠,不顾他们与李公甫的同事之情,竟收取如此昂贵的药费。
许仙却趁热打铁道:“县尊、诸位,大家皆误会我了。小子我自然知晓诸位皆是看着我长大的,故而才收一两银子一颗药,已属便宜。须知,本神医这【伸腿瞪眼丸】,乃是用人参、灵芝、鹿茸、何首乌、雪莲花等名贵药材提炼而成。成本摆在那儿,药效亦是药到病除,此等价格自是不能低了。而且,本神医可拿性命担保,此等神药必定有效。如若无效,我不但退钱,亦愿赔命。”
许仙玩得够大,竟敢拿自己性命做保证。
杨知县不禁慌了亦信了,他与一众胥吏衙役,纷纷取了一颗黑不溜秋的【伸腿瞪眼丸】服下。
杨知县本就没病,只是疑神疑诡,服下仅有【止痛】功效的【伸腿瞪眼丸】,自然没什么感觉。
杨知县遂怀疑自己多半被许仙坑了。
但当杨知县正欲发飙时,县衙里的一众胥吏衙役却不约而同喜极而泣,弹冠相庆,泪流满面。
随后,杨知县便听到众人纷纷大哭道:
“果真有效,果真有效啊!”
“我牙疳多年,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的药,皆无法根治疼痛,不想竟真好了。”
“折磨我多年的尸注也好了,感觉不到痛了。许家小子当真未吹牛,真乃神医再世啊。”
“还有我,恶疰……”
“我,心痛……”
“腹痛……”
“腿痛……”
……
此时,每多一个人大喊着病好了。
杨知县便愈发地慌乱,他哪还敢怪罪许仙。
杨知县只能低声下气地问道:“许神医,为何他们皆好了,而本县却完全没有感觉?莫非本县已病入膏肓了?许神医你方才不还说我病在初期吗?”
“县尊,无须忧虑。只要有本神医在,您自然会身体康健。只是县尊体质与他人不同,身体积病久矣。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只需每日坚持服用 10颗【伸腿瞪眼丸】,连服100日,自然药到病除。”
此时,无论许仙说什么。
杨知县皆不再有怀疑,只能犹如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头,不住赞叹。
许仙负手而立,表面清静高雅,仿若一派宗师,内心则止不住狂喜,暗道氪金变强有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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