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岁回来时,家里静悄悄的,守在门的林二牛拉住他小声道:“表叔,潘先生吃完饭等你许久,其他人补眠去了。
九叔祖家的二族叔来过,不知跟姑祖母他们说了什么,两老已经和潘先生在书房谈了半个时辰话。
大表婶让我在门房这儿等你一回来就喊她做饭,她说你八成没吃饭。”
“小叶和庚儿呢?”正常不是应该他两个守着,让二牛去休息。
林二牛摇摇头,“他俩神神秘秘的,把新染的彩绢带着,不知和陆公子去了哪。
玄参想跟去时,陆公子直接找个借口让他回车灵椿坊了。”
“忙这么久你歇着去吧,我和同科们在外边吃过了。”沈长岁自然不可能在座师那吃饭。
他边走向书房边想,究竟发生了何事?
自然是他的婚事!
初闻自己差点被赐婚,沈长岁惊出一身汗,他不由呼口气,“陛下圣明。”
“按林家传回来的消息,中举名单以及各人覆历呈至御前,是那位大都督,在陛下提起要在乡试中,给新近成年的公主挑个少年举人时,说起你不仅年岁相当,且相貌也好。”潘先生刚一听闻,也是气极,现在可不是开国那会,驸马也有实权的时候。
如今雀中驸马做不得实职,领个虚衔混吃等死一辈子。
他道:“还好萧公公紧接着连提数位有名的少年举人,还说要给皇帝搜集来画像比较着挑。
林学士当时就在御前,直言为一二十人举人单独画像,是否太过劳师动众,让人觉得皇帝女儿也愁嫁,瞬间把皇帝的兴致打散。”
“岁哥儿,咱们早些定亲可好?”林氏素知小儿子有意晚些成亲,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善宥见他还在思考,不满道:“哪不成你不怕哪天落个驸马印,当个吃软饭的?”
“爹!”沈长寿想捂脸,这话可不好听。
沈长岁上前安抚道:“当然不能,我是在扒拉同窗里,谁家有适龄未定亲的姐妹,好去提亲。”
“这还差不多。”沈善宥点头,又道:“说一说,请先生给你参详。”
天地君亲师,潘先生是沈长岁的正式拜师的先生,对其婚娶有是做的主的,“其实,我这里倒有一人选。”
“先生请讲。”沈善宥夫妇齐齐出声,边上的大舅母黄氏也认真听着。
……
就在潘先生说出哪家的那一刻,沈小叶他们为此事,已来训萧公公私宅拜访。
门房又一次收到大额银子,他不好意思的道:“老爷今日当值,要不你们明日辰时再来。”
“不用那么麻烦,这里有些自家新制的玩艺,劳您呈给萧老爷一观。”沈小叶递上一个精美礼盒,还是从今日富商留下的盒中挑的。
他们并未多做停留,离开后沈存庚问:“不面见行吗?那卷弥勒佛彩绢,可是废了五套模具才染成的。”
仅仅做为模子的佛画,也是几个月前托了戒嗔师父,请灵山寺最好的绘画师父执笔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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