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眼睛瞪得老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用针治病的。
姜云舟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随手将三只纤细的小黑虫子挑入一旁的药碗之中,随即再度用针封住邹振的经脉防住毒血。
而看到药碗中还在挣扎的小黑虫子,在场众人才恍然大悟。
难怪邹振伤口之中的毒血清除不干净,伤口里面居然还藏着毒虫。
魏宗络看着碗中小虫惊奇道:
“南巫之人有用虫下蛊的我也见过,但是以这么细小的伤口还能打入体内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姜云舟一边运功帮邹振逼出毒血一边讲解道:
“不怪魏大人,这乌线虫确实极其少见,平时需要以特殊的药液养之,用的时候就像穿针引线,有孔的毒针穿过乌线虫,接着将毒针打入对方体内。
这种乌线虫嗜血食肉,打入体内后会迅速钻入血肉之中,即便是逼出了毒针,乌线虫也会留在体内。
而这种虫子的毒性猛烈,在血肉中吃喝将其转化为毒液,若是不早点去除,没等手臂被蛀空,患者就已经毒血攻心而亡了。
比较好的方法就是顺着伤口将虫子挑出,但这位邹振大哥受伤时间有点久,虫子已经深入肌体,我便只好尝试将虫子扎出。”
魏宗络面带欣喜频频点头,虚心记下病状与治疗方法。
沈卿如则是站在一旁,微张小口如水杏眸满是震惊的看着姜云舟。
看他讲解其中医理,仿佛是在给自己和魏宗络上课一般,完全看不到一丝初入医道的青涩。
没想到最后被教育的居然是自己。
大哥居然培养出了如此优秀的后人。
毒血被姜云舟再度逼出,这次毒液果然没有再反复,缓过劲儿来的邹振也松了口气,激动的伸手抓住姜云舟道:
“姜兄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真以为这条胳膊保不住了。”
姜云舟笑道:
“适才怕说出来反而引得邹大哥紧张,你们这些武道练家子气劲雄厚,一旦肌肉紧绷,容易将虫子留在体内,这才不得不故弄玄虚,还望见谅。”
“哈哈哈哈姜兄弟玩笑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这虫子在手臂之内,我怎么会毫无感觉呢?”
姜云舟重新将旁边的草药给邹振敷好道:
“这乌线虫体表的粘液有麻醉效果,你自然是感受不到虫子的,这药一天两换,两天余毒就能拔除了。”
看着姜云舟手法娴熟的包扎完毕,魏宗络惊叹道:
“姜公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医术和见识,真是令老夫佩服,不知姜公子这身医术师承何人呐?”
姜云舟朝老先生行礼道:
“魏大人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在雾州跟着家人学习行医,所以耳濡目染就多学了些罢了,乡野村医,在大人面前不值一晒。”
姜云舟也知道师父姜恩济和苍医楼当年的事情。
刚刚听沈卿如介绍自己的时候说是远房亲戚,显然是不想暴露师父姜恩济和苍医楼的关系,所以自己也顺水推舟就当是亲戚别说师承。
沈卿如见姜云舟没有暴露,且如此会说话心中也松了口气,同时也惊叹这真的是小时候自己见到的那个有些木讷的小弟弟?
魏宗络闻言也没有细细询问,拱手道:
“姜公子过谦了,欢迎改日到太医署来交流医术,沈掌柜、杨总旗,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杨寒露起身道谢,沈卿如将魏宗络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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