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被蒋瑜轻轻一拍,躺下了。
“姓陈的!”
蒋瑜撸着袖子走出来,“你敢叫老娘做妾?老娘撕了你。”
陈蕴转脸就看到个满脸黑灰穿着奇怪衣衫的女子,踩着地上的门板就走了出来。
门板在女子脚下咔嚓咔嚓的碎着。
感觉好像踩在他的骨头上一样,一步一疼。
蒋爷爷“……”
完了,没有回旋余地了。
陈蕴吓得立马躲到陈母身后,“你,你别过来。”
“泼妇!”
陈母也有些胆颤,要不是这蒋家女子总抛头露面,甚至还与男人打架,陈家能退亲吗?
“你,你这样,连入我陈家做小妾都不配!”
“那就退亲!”
蒋瑜走到陈母面前,举着拳头,“老娘就是老死在家,也不进你陈家门,别说一顶小轿了,八抬大轿都不去,这顶小轿留给你坐。”
陈母气的直拍胸口,“泼妇,胡搅蛮缠的泼妇。”
陈蕴仍然躲在陈母身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这时院外马车又下来一人,一身绫罗绸缎包裹着发福的五短身材,还没有蒋瑜高。
此人站在院门外,用衣袖掩住鼻子以示嫌弃,“多给十两,把庚贴拿回来。”
蒋瑜期待的望着爷爷。
蒋爷爷转身进屋,这样一家人,他家孙女真的宁愿老死在家,也不嫁。
换回庚贴时,蒋瑜一把抢了,看着无误后,立即给撕得粉碎,然后跑回堂屋,拿起那十两银扔向院外,
“不稀罕你们的赔偿,滚!永远都别再来,敢来,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啪!”
十两银锭子,从陈父耳边飞过,砸在了车厢上,牢牢镶嵌进了木头里。
陈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砸在他身上……?
他提起衣袍就上了马车,“快走!”
陈母和陈蕴也吓了一跳,互相搀扶着走出蒋家,这么凶悍的女子,亏得没娶进家门。
蒋瑜插上院门,遮挡住村民的窥探。
蒋瑾端着托盘从厨房跑出来,“爷爷,快吃,姐姐带好吃的回来了。”
蒋爷爷暗暗叹气,都这么没心没肺的,叫他怎么放心撒手啊?
蒋瑜回厨房烧开水,不一会,一手开水碗一手塑料袋进了正屋,“爷爷,我给您买了止咳糖浆,吃完饭就喝,两天就能好。”
望着孙女的大花脸,蒋爷爷又叹口气,“小瑜,你将来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
蒋瑜一脸懵,“您不是说不准做妾吗?”
蒋爷爷“……”
算了,他还是吃饭喝药吧!养好身子,多看顾几年。
蒋瑜对弟弟眨眨眼,蒋瑾忙把手上烤串递到爷爷嘴边,“您尝尝,可香了。”
“你吃吧!”
蒋爷爷推回,“爷爷吃药,不宜吃这类热性食物。”
蒋瑾看姐姐,见姐姐点头了,他一口就把串撸进了嘴里。
蒋爷爷边吃边看孙女从那透明的袋子往外拿东西。
“这布鞋是给您和小瑾买的,这些碎银子,您拿去还账,记得给秀姐买青菜。
这是小米、干面条和鸡蛋,那边物什多种多样,我慢慢往回买。
以后咱家盖了大院子,给小瑾娶媳妇,给爷爷买仆人,您就含饴弄孙享福就行了,别委曲求全去求人。”
蒋爷爷嗓子眼哽得难受,他们蒋家居然沦落到让一个女子出去给人按摩挣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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