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刚仰天大笑,又说道:“贤侄啊,此话行之,贤侄他日必定前途无量。来来来,请坐!”
石天雨赶紧落座并端碗喝茶。
恰好,庄丁们端盘子上菜了,婢女侍酒。
梅仲秋趁机招呼众人饮酒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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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各路英雄过来向石天雨敬酒。
他们纷纷盛赞石天雨侠骨风范,难得人才。
梅仲秋和梅巧倩父女也双双向石天雨敬酒。
如此,石天雨也不好拒绝,很难拒绝。
毕竟是少年人,初涉江湖。
不一会,石天雨几大坛酒喝下去,便扑倒在餐桌上。
他睡着了,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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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和邹辉二人见状,均是心道:没想到曹景舟听好话如此顺耳,看来这小子没什么城府,没什么心计呀!
也好,以后察知梅氏父女真是看上了曹景舟,老子就在曹景舟面前多说他的好话,然后灌醉曹景舟,杀其就不废吹灰之力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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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刚笑道:“没想到曹贤侄如此好酒量!”
梅仲秋笑道:“曹贤侄初涉江湖,师门又严,观他刚才如此多礼,就知道他很单纯,没什么故事,今天也累,就让他早点去休息吧。”
梅巧倩自告奋勇,说道:“父亲,孩儿扶曹大哥去休息。”说罢,站起身来,柳腰一弯,又扶石天雨起身。
她扶着石天雨深一脚,浅一脚,东一跺,西一踩的,回后院厢房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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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斜靠在她身上,脚步踉踉跄跄。
他闻着梅巧倩身上的缕缕幽香,不由本能地伸手,搂住了她的柳腰。
梅巧倩心神一荡,有些羞涩,有些欢喜。
她侧目仰视,发现石天雨满脸涨红却是合着双目,酒气熏人,不由又隐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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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和邹辉心有不甘,又看到“曹景舟”似乎在占梅巧倩的便宜,便无心再在厅堂饮酒吃喝。
他俩双双起身告辞,皆称自己也是不胜酒力,感谢梅庄主盛情款待,感谢华掌门指点。
梅仲秋和华天刚二人点了点头。
秦燕和邹辉随即离去。
只可惜,前来领路的庄丁却领他们二人前往前院厢房歇息。
这让他们二人心里更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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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和邹辉都起身走开。
其他门派弟子原本就身份不如这两個名门大派弟子高贵,所以,也纷纷起身告辞。
他们各由庄丁引领,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华天刚随即低声对身旁落坐的太极剑门高足刘平说道:
“刘师侄啊,老夫观秦少侠、邹少侠神情不对。
这样罢了,劳烦师侄去监督他们一晚,别让他们二人闹出什么事情来。
此二人虽然响名已久,终是年纪不大,又是西域门派,对中原礼节不是很通,还是小心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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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仲秋感觉华天刚言之有理,便点了点头。
刘平随即起身,向梅仲秋和华天刚抱拳拱手,转身而去,也走向前院厢房,相伴秦燕和邹辉而睡。
如此一来,秦燕和邹辉当夜还真是有贼心而无贼胆。
他们俩什么事也不敢干,只是辗转反侧,彻底难眠,也都在心里暗暗忌恨刘平,都暗暗的问候刘平的老娘数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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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就剩下华天刚和梅仲秋了。
二人交往数十年,情深谊重。
所以,华天刚便单刀直入,说道:“梅兄,曹少侠虽然侠骨英风,仗义救下乖侄女。
但是,对于门派出身之事,他一直左右顾盼不言。
小弟以为,此人必有难言之隐。
说不定,此人真是屠娇娇。
屠娇娇最擅长的是易容术,不男不女,至今未婚。
江湖中人,无人知道她到底是男还是女,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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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仲秋点了点头。
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他起身为华天刚倒酒,然后落坐,说道:“老夫观察多时,与弟同感。
若曹景舟真是江湖血案的要犯,可能会给龙泉山庄带来灭庄之祸啊!
天下武盟岂会放过曹景舟,又岂会放过收留曹景舟的龙泉山庄?
何况刚才人多嘴杂。
唉,有恩不报非君子,愚兄也左右为难啊!
偏偏小女又无城府,当众胡言乱语,称曹少侠是屠娇娇,老夫当时也是当众难堪啊!
如今这里无别人,请弟指点迷津,如何处置此事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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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刚闻言,登时计上心来。
他低声笑道:“梅兄不必为难,小弟倒有一计,一是可察曹少侠之身份,二是可确保龙泉山庄安全。”
梅仲秋急向他敬酒。
两杯举杯相碰,各自一饮而尽。
梅仲秋起身又为华天刚倒酒,然后落坐。
华天刚又压低声音,附耳笑曰:“如此如此。”
梅仲秋闻言,先是脸显为难,接着是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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