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港岛,深水布,石狭尾邨,某筒子楼。
“呼~”林兮猛然惊醒,他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自己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砸死……等等。
“啊,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啊。”他有些怅然的看着眼前墙皮随着震颤开始脱落的墙壁,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喘息与呻吟声,砰的一脚踹上去。
“妮mua的大头,大清早的没完没了?”
墙壁更加剧烈一些,大约几十秒后,一切戛然而止。
“家徒四壁、整个房间只有不到二十平米,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穿越,呵,还真是有够恶劣的啊。”
林兮闭眼揉了揉眼眶,然后有些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上衣服带着牙缸和牙刷走出门。
这是一個四层的破旧筒子楼,他的前身租在一楼最靠近门口的房间,洗漱、用水全部都靠院子里的水龙头。
眼下刚刚六点多,鉴于这栋筒子楼里住的基本上不是夜晚工作的女人就是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这个时间根本没人来跟他抢水龙头用。
“哗啦啦”林兮伸手拧开水龙头涮了涮牙缸和水龙头,再接满水后开始刷牙。
牙还没刷完,隔壁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睡衣、带着浓妆的女人撩着长发边走边抱怨道:“接你这单,我可真是亏大了。”
“我爽了,阿红难道你不爽吗?”身材干瘦、脑袋却明显有些偏大的男人也跟在后面走出来,打了个哈欠,然后猥琐的笑道。
“切!”阿红啐了一口,走到林兮身后。
“红姐,你先来。”林兮一边刷牙一边让出位置,他这辈子也才二十六岁,眼前的阿红都二十九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叫声红姐总没错。
阿红笑吟吟上前,慢条斯理的冲洗了一下手掌、脸颊,漱口后,睡衣前襟垂下,酥胸半露,打着哈欠道:“还是我们家兮仔心疼我。”
林兮漠然,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经能够很好的利用前身总结出来的经验——完全无视调戏自己的那些女人。
阿红自讨了没趣,倒也不气,翻了个白眼后,噔噔噔的走上铁制的楼梯。
林兮没有理会上楼的阿红,漱漱口之后,洗了把脸转身正要回屋,大头挤眉弄眼的凑过来,“兮仔,我要有你的长相和身材,早就爽透了。”
“死大头,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林兮竖起中指,“明天如果你再大早上折腾,我就告诉她们你得了花柳病。”
“别别别。”大头连忙求饶,“兮仔,你知道我就这么点爱好。”
“行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林兮懒得和他扯皮,大头在这附近算是‘小有名望了,敢打敢拼,在寻常闲汉面前耀武扬威那是没问题的,折腾了一晚上,大早上没事不会跑过来闲扯淡。
这也是为什么大头长得如此之丑,还能夜夜笙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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