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应惜!?”吴耽从错愕里醒悟过来,面对容光焕发,一身珠光宝气的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
“你就是为了带我来看他们,所以才满城市的给我打扮?”我受不了如此无聊的行为,扭头向高强指控。
“不是为了看他们,而是让你来看看,就凭你的条件居然同这些烂人计较,值得吗?”
精灵豆的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吴耽和女人的脸上,我眼睁睁看着二人一起涨红了脸,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珍珠的价值在于镶嵌在王冠之上,若是落在淤泥里,不但不会被尊重和珍惜,反而会遭受到比烂泥还要凄惨的待遇,这就是人需要把自己放在相应平台上的原因,应惜,我希望你懂。”
我懂,我当然懂,之前的难过也变得轻如鸿毛了起来,我就像是一只斗胜了的蟋蟀一样昂起了头颅。
“我爱你!”我对着精灵豆展开笑颜,率先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开。
精灵豆很快追上,我突然顿下脚步,回头透过玻璃窗去看,他们的位置太隐蔽了,根本看不到。
到底要如何见不得人,才能连吃顿饭,都要如此猥琐?
我不屑地拔脚走开,步伐是丢掉垃圾般的轻快。
“现在,你还有地方带我去吗?”
“当然……”精灵豆笑着为我打开车门,我像个贵妇人一般钻了进去。
车子直奔郊外,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的时间,路灯渐稀的郊外,更显得四下空旷,昏暗不明。
远远的我听到暮鼓之声响起,直到寺庙的轮廓出现在我眼前,我才确定精灵豆的目的地居然是四大皆空之地。
“怎么带我来这里?”我惊讶的问。
精灵豆笑着请我下车,跨过庙门槛,彼时寺庙里僧人门正在进行晚课,只余值守的一位居士接待。
“这位女士想请超拔疏。”
“我?我为什么要请超拔疏?”精灵豆古怪的行为害得我一头雾水。
“好的,这边请。”居士前头领路,来到一处清净的客堂,“请进。”
我被精灵豆强行拉了进去。
一脸清心寡欲的居士拿出超拔疏,平铺到红木桌面上,执了笔问我亡人姓名,我呆呆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吴耽……”精灵豆替我回答。
“什么?”我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怎么,难道你还想他死后不得超生吗?”
我无语,张着嘴巴无言以对。
坐在桌前的居士倒是不客气,直接把吴耽的名字写了上去。
云里雾里的把超拔疏仪式做完,我出来寺庙就对精灵豆大吼。
“你做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咒人家死?”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无论我的态度多么过火,精灵豆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在你这里,他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
“你……”我气到头晕,伸手扶住寺院的院墙才努力站住,没有倒下。
我为什么不能承认呢?吴耽这个人虽然还活着,可是,在我这里,他确确实实就是个死人,从当下的这一刻起,我除了祝他早日升往极乐,还真找不出任何其他更好的祝福了。
“你说的……很对。”我盯住手指上鸽子蛋大的钻戒,虚脱般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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