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下午三点多钟背着个行李来了。
白峰也正好忙活完,就带着赵胜来到原来侯长锁家那栋老房子。
老房子里面木制的床铺在员工们搬到厂里宿舍后,就全部拆除了,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要是不害怕,你就在这屋里住,炕晚上要自己烧了,柴禾煤我都有的是。”
“有啥害怕的?你这屋还闹鬼呀?”
“那倒没有,对了!你家离马道口不是近吗,那你去马道口得了。”
樱桃山离马道口才十几里地,他回个家什么的也方便。
“我去马道口干啥?”
“我马道口也有个厂子,不过不行,马道口那边这回分过去的都是右舵车,你开不了。”
右舵车这必须得老司机开,赵胜这毛都没长齐的主儿,还是开左舵车吧。
赵胜自己找了个铺位,把装了行李的袋子放到炕上,准备扫灰。
这房子也是本年多没人住,炕上地下都落了一小层灰。
“你待会再扫,我带你去食堂,免得到时候你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吃饭要钱不?”
“这不废话吗,不要钱就只能去吃土,那个不要钱,不过花不了几个钱,一个月有三十块钱够你蹦高吃了。”
“才那么俩钱?是不是天天土豆子炖白菜呀?”
“冬天也就能吃那个,连我都土豆子白菜呢,不过每个星期都是有荤菜的,我们这里肉不好弄,但海里的东西还是有的是的,当然你要是忌海货那就没办法了。”
“不忌!海货有啥忌的。”
赵胜跟着白峰出门,白峰往东南方向一指:“食堂就在服装厂里,这不门前河沟上搪了个木桥,你就从这里过河沟子到河对岸去。”
“这雨季的时候,这木桥还不被水秃噜跑了呀!”
这乌鸦大嘴,这木桥在这河沟子上好几年了也没被水冲跑,怎么到你这里就危险了?
俩人过了河沟子来到对岸,也就是叶波家后院了。
河这岸有四户人家,张洪广丈人,白海家,叶波家,还有一户姓侯的人家。
这几户人家前街就是老厂和新厂中间的胡同。
俩人来到服装厂前面,白峰和值班的人打了个招呼,把赵胜介绍给他们。
免得到时候赵胜来吃饭,他们不让进。
“握草!你这里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呀!”一进厂子,赵胜这货就发出一声惊叹,把白峰弄得莫名其妙。
“啥玩意儿就大有作为了?”
服装厂西边侧楼二楼不是宿舍吗,那些倒班的员工们此时该睡醒的都睡醒了,在阳台上或坐或站成为风景。
现在可不是展示风景的时候,起码这零上也就十多度的气温,还支持不了长时间在外面嘚瑟。
这些员工主要是在关心食堂今晚做什么饭,食堂就在宿舍楼下的南头。
姑娘们脖子抻挺长在问从食堂出来做饭的人晚上吃什么饭。
白峰明白了,赵胜嘴里的大有作为,原来是这些姑娘。
“我可警告你,你除了吃饭可以进服装厂院子,平时不许进来,还有进来吃饭的时候不许抽烟。”
“峰哥!你们厂这些姑娘都有主吗?”
“哪来那么多有主的?有主的不少,没主的也挺多,咋滴你要耍流氓呀?”
“这话说的,找对象不行啊?合着你晚上有人热被窝了,我们可还光着棍呢!”
“找对象可以,但是不许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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