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来了!必胜!”
黄土塬上,被桓熙安排在西侧的二千骑卒最先望见了邓羌带来的援兵,他们的欢呼声响彻整座土丘,梁军听见呼喊,无不精神一振,士气昂眼。
桓熙也如释重负的笑道:
“终于还是赶上了。”
此前鲜于亮在坡下摆开阵仗,准备替下羌族骑兵,桓熙面对敌方的生力军,也在计划将西侧的二千骑卒调来增援,再以左郎卫的百余名骑兵监视土丘西面。
好在邓羌来得及时,无需桓熙冒险。
梁军援兵抵达,对于此时正在仰攻的燕军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燕虞联军在黄土塬三面的攻势为之一缓。
慕容恪见状,懊恼地将马鞭摔在了地上,他知道桓熙的援兵会来得很快,可是邓羌驰援的速度还是出乎了慕容恪的预料。
尤其是没有想到一支重甲步兵居然能够来得如此之快。
“可恶,当初张氏内乱,却让桓熙坐收凉州,如今坏我大事,张祚真该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张祚祸乱前凉,逼反了谢艾,与张重华的母亲、妻子私通,搞得人心尽丧,桓熙怎么可能轻易收取河西之地。
那可是张轨、张寔、张骏、张重华四代人多的辛苦经营的硕果,十余万后赵大军屡屡受挫,却让桓熙轻轻松松给摘了桃子。
正是因为有了河西的养马地,桓熙不缺军马,这支重甲步兵才能及时赶来。
而且,来之能战,体力消耗并不大。
此时,邓羌已经在黄土塬的西侧列阵,随时可以增援高地。
慕容恪考虑到在洛阳战场见识过的梁军重步兵的战斗力,一旦让对方占据高地防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实却让他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攻防战,已经走向了尾声。
“鸣金收兵,让他们都退下来。”
慕容恪不无遗憾的下令道。
燕军的铜锣又一次被敲响,声音荡漾开来,燕、虞联军如同退潮般的撤离。
与他们沮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黄土塬上的梁军在尽情欢呼。
邓羌见敌军退去,策马冲上土丘,行至桓熙面前,下马拜道:
“末将来迟,让梁公受惊,罪该万死!”
桓熙将他扶起,笑道:
“破胡何出此言,你来得正是时候,况且今日我虽兵少,但是三军用命,使敌人难以存进,桓某稳坐黄土塬,何来受惊一说。”
说罢,桓熙转头看向坡道下的燕、虞联军。
此时慕容恪已经在重整阵型,准备退兵了。
梁国诸将纷纷请战,希望能够追击燕、虞联军。
桓熙摇头道:
“慕容恪是主动撤离,而非战败,我观其阵型,虽然旗帜乱摇,实则队列井然有序,并非真的乱了阵脚,冒然追击,只恐横生变故。”
今日出师不利,原本想要劫营,却与慕容恪撞在了一起,一旦身陷险地,如今能够全身而退,桓熙已经很满意了。
况且,哪怕有邓羌的两万重步兵加入,梁军依然处于兵力上的劣势,而桓熙至今也没有得到虞军主力的消息。
出于谨慎的考量,桓熙自然希望能够尽快退回营寨,再作今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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