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层,走进大厅就是七德堂,迎面的神龛上放着七主神塑像,赛钱箱内存放着数量众多的天鲲古币,湙泠称其为天鲲教徒的习俗,每逢璨盈之夜夜空中璨星最亮那天,都要祭祀,以求来年风调雨顺。
说罢,湙泠把沈芳璃那枚天鲲古币掷入赛钱箱中:“哎!今天恰好就是璨盈之夜,真乃天赐机缘啊!”
“我很好奇,这种小宗教,为何还能留存于世?”沈芳璃撇嘴冷笑道。
门外传来一阵纤细的脚步声,来人抱着一个铁脸盆,捋了捋秀发,神情自然地来到湙泠身边:“只要天鲲教还有我们夫妻俩在,就不会消失,我们会孕育新的生命,把教祖崔迪斯勒的千年执念传承下去。”
女人名为湙珠,自称湙泠的妻子,他们取名如此相似,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含义,可惜没法证实,索性转移话题。
“请问馆长先生,你们镇馆之宝是什么?”
“呃!一枚鲁尼王时期烧制的金砖。”湙泠摸了摸下巴,从摆放在木柜上瓷瓶中取出此物,放于沈芳璃掌心,“这东西并不是金子做的,而是在帕尔兰城外的御窑,用某种黏土烧成的,在鲁尼帝国时期,一块砖值两金所以叫金砖。”他拿起桌上的算盘拨打了一会儿,“换算成贝仑就是这个数,三万五千!”
沈芳璃才看了两分钟不到,湙泠立马夺回捧在怀里,完全没有卖掉的打算,她却愣在原地,指尖触碰到天梦石,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伸出藏于裙袋内的右手。
“此物乃收纳三遗物之天机匣与梦境石的结合,名为天梦石。”沈芳璃动作很慢,显得有点不太情愿,“你帮我估个价吧,别太离谱就行。”
刚接过天梦石,湙泠差点抑制不住心中喜悦,他使劲拍打面颊,确信自己没有做梦,沈芳璃要他保证以后合理使用此物,才肯教他召唤咒文。
“你大可放心!”湙泠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口价四十五万贝仑!我所能承受的最高价格。”他在旁边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银票,写好金额数目,盖好公章递给沈芳璃,“到时你凭此票到帕兰钱庄取钱即可,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没有特别想要……疑?此为何物?”沈芳璃抚摸着太师椅上的绒毛。
“这是我用来保暖和养生的剑虎兽皮毛,以前购于黑市商人之手,现在因法律约束,没人敢卖了。”湙泠笑着挑了挑眉毛,“我手里仅剩五张,你若想要,我可以送你一张。”
“唉……不必了!”沈芳璃提了提鞋跟,望着墙上的钟表,眉头略微舒展,“我得早点回去,没法逛完所有展厅。”
“那么,欢迎你下次光临!”湙泠牵起湙珠的右手,两人同时向沈芳璃挥手告别。
待沈芳璃离开后,湙泠再也忍不住了,他捂住右脸,笑中带泪:“两千多年了,天机匣终于重归天鲲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教祖葛奥拉斐大人,你总算可以瞑目了。”
就在湙泠得意忘形之际,身后民族用品展厅传来一阵埋怨之声,惊得他脸色煞白,金砖不慎跌落在地。
“咿!那两个叛徒也配你敬仰?那我呢?”
“小人口无遮拦,还望教宗大人恕罪。”湙泠立即跪于房内一张古床前。
“多说无益,你带上天梦石,给我滚下来。”
神秘男声源于床底密室,只有湙泠和湙珠知道开启方法:把金砖嵌入床杆装饰物中,向右拧半圈。
伴随着一阵轰隆巨响,整张床板迅速下沉,嵌入石板地面,阶梯底部一片漆黑,两人借着火把的光芒,可见中央有一个石棺。
湙泠本该行跪拜礼,却被身旁的湙珠抢先一步:“罪女,参见教宗大人!”
“你入教多年,寸功未立,固然有罪。看在湙泠找回收纳遗物份上,本座原谅你,给予你戴罪立功之机。”
“请大人指教!我该怎么做?”湙珠拱手作揖道。
“明天就是总政官温筠安六十大寿,届时他将宴请百官,商讨在郫泽一带建渠事宜,我要你杀了他,此事若成,必有嘉奖,否则把你当做我们夜翳族重生的祭品,明白吗?”
湙珠点头道谢后,缓缓起身,目光冷漠,完全不顾身旁湙泠面露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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