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文件上写下账户、密码:“这个账户,有三千万美金,是我们毕生的积蓄。”
王海诚扫了一眼,打出一个长途电话,吩咐在国外的施维雅、梦娜搞定转账事项。
约莫一个小时,施维雅与梦娜拨了回来,告知转账成功。
王海诚夸了两人几句,继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佐佐木身上。
“收了钱,我也该办事了。”说话之间,王海诚看了看时间。
恰好过了十二点,算第二天了。
佐佐木深吸一口气:“你是打算在书房?而且她也是?”
阿月眼神满是冰冷的意味:“与莪无关。”
说完,她转身就走。
砰……
一声枪响在她身后响起。
阿月困惑地转过身来。
中枪的佐佐木跌坐在地毯上,瞳孔里满是愕然,似是在说为什么?
砰!砰!
王海诚又开了两枪,才认真地道:“我考虑了一个多小时,终究怕中毒而死,所以就算你倒贴钱,我也不愿意碰你!”
他是一个成熟的海王。
就算佐佐木没毒,他也不会当着阿月的面玩那种戏码的。
“你,你不得好死……”佐佐木满眼的怨毒,恨不得身上有炸弹,和某人同归于尽。
对一个自视甚高的漂亮女人来说,最恶毒的评价,莫过于倒贴钱也没人要!
“你留点力气,最后再感受一下生而为人的滋味。”王海诚心念一动,将佐佐木的声带暂停,嘴里怼道,“你以后估计几辈子都是当畜生了。”
佐佐木张嘴欲要再骂,却赫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惊恐不已。
王海诚冷笑一声,走到阿月身侧,笑道:“刚才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阿月避而不答。
“让贩毒的死得痛快,是太便宜他们了。”王海诚回答道。
阿月哦了一声,瞳孔深处浮现歉意。
先前,她还以为王海诚贪图美色,连毒贩都要手下留情!
王海诚洞若观火,踏前一步,几乎和阿月面贴面:“你误会了我,不应该赔礼道歉,补偿我?”
“对不起。”阿月见状,赶紧往后退去。
王海诚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光是一句对不起可不行!”
刚才他故意装出色令智昏的样子,除了想戏耍佐佐木,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给阿月设陷阱,以便用补偿的名义,拉近两人关系。
“放手!”阿月面露抗拒。
“不放!”王海诚眼眸发光,“你别忘了,我要是想硬来,你是拦不住我的。”
阿月心怦怦直跳,慌乱地道:“你……”
“别怕,吓唬你的。”说话之间,王海诚抱了抱阿月,很快松开,“这个拥抱,就当是你给我的补偿。”
阿月暗地里如释重负,输人不输阵地道:“我记住了,你占我便宜。”
王海诚嘴角勾起深邃的笑意。
既然阿月如此嘴硬,那他只好成全对方。
他猛地双手捧住阿月的脸颊,低头印上去。
阿月当场愣住,小脑袋里一片空白。
吧唧!
“这才叫占你便宜!”王海诚故意砸吧砸吧嘴,“你可要好好铭记于心!”
“混蛋!”阿月“凶狠”地瞪了瞪王海诚,抬脚欲踢。
下一秒,她又急急收住右脚,扭头就走。
她不敢再跟王海诚再待下去了,免得又被对方找到借口。
一念于此,她的神情变得懊恼,早知道她就不多说那句话了。
王海诚笑了笑,偏头看向已经死去的佐佐木,暗道:“也不知道阿布动手割了没有?”
别误会,他想的不是阿布要做太监,而是割马添寿的脑袋。
……
港岛周边海域,某座离岸荒岛。
身形如一柄出鞘长剑的阿布,遥望着远处的夜色,神情透着罕见的柔和。
“搞定了。”李长江走了过来,“我们已经验证过他说的银行账户。”
“你们可以继续审问,看看还有没有银行账户。”阿布淡淡地道,“我不着急。”
李长江朗笑道:“他都受了好几轮酷刑,不可能还有隐瞒的。”
阿布一想也是,迈步走向几秒外的一颗大树。
“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树下,马添寿满脸的惶恐,瘫在地上,“求求你们放了我。”
几个王氏保镖一言不发,给阿布让出了一条路。
阿布一脸冷酷地走到马添寿的跟前,蹲了下来。
“你是他们的老大?”马添寿眼中燃起希望,“只要你答应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只要你的头,来祭奠她……阿布眼前闪过当年救他一命的护士容颜,旋即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长刀。
噗嗤!
手起刀落。
树根被染红一片。
远远看着的李长江,叹息一声,打消了追问缘由的念头。
做兄弟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面瘫脸的阿布,表情如此剧烈变化。
不多时,阿布将一颗保龄球放进行李袋里,说道:“我跟老板请了几天假,老板的安保,你要多加注意。”
虽然老板的实力远超他们几个保镖,可也不能让那些敌人骚扰到对方。
李长江大手一挥:“放心了,我是打不过你,但外面那些人,我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
顿了顿,他语气变得肃然了:“老板说了,你在国外遇到搞不定的麻烦,别一个人扛,打个电话回来。”
“我会的。”阿布点点头。
然后,他提着行李袋,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艘快艇,驾驶着远去。
“真潇洒。”李长江吐槽了一句,旋即催促其他人赶紧毁尸灭迹,处理好手尾。
……
深夜。
在尖沙咀别墅的王海诚,刚刚弘扬完魏武遗风,就突地感到锁骨处有熟悉的暖流。
这是武术团那件案子,还是马添寿两夫妇之死带来的……王海诚心底不确定地道。
由于是两方联合办案,武术团的奖励水珠,直到今天都还没有诞生的,可能是因为后续有什么扯皮的环节。
而马添寿一案,按他的猜测,应该等阿布祭奠完那名护士,才算彻底完结。
因此,他不太肯定突如其来的水珠,是出自哪一件案子的。
来不及多想,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去了客房。
这滴黑色水珠,是他拥有的第十滴。
他需要拿这滴水珠做个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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