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气氛沉闷。
王海诚三人的视线,都落在郭教练的脸上,表情各异。
郭教练脸色变幻许久,最终化为一片恳求之意:“王生,我代表武术团,求你帮帮忙,证明我们是无辜的。”
他又不是练武练坏了脑子,自是懂得王海诚态度的份量。
之前那位内地人员,怕他得罪王海诚,特意给他详细介绍了一些情况。
不夸张的说,王海诚的一句话,几乎可以决定武术团能不能免去在港岛的牢狱之灾!
“我考虑考虑!”王海诚话锋偏转,“郭教练,你师门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败类,有没有想过如何挽回名声?”
郭教练客气地说道:“还望王生赐教!”
“你把小红留下来,帮我做事。”王海诚轻声道,“过个两、三年,她扬名国内,你的师门自然跟着受益。”
他纯粹忽悠郭教练的。
周小红帮他做的事,和弘扬武术无关,怎么可能将其传承发扬光大!
阿香闻言,投来了幽怨的眼神。
虽说她知晓王海诚不止她一個女人,可某人当着她的面,打别的女人主意,也太花心了。
“我?”当事人小嘴张成圆形,“不,不行的,我想去白头鹰。”
王海诚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去白头鹰也得重新找工作,留在港岛,哪怕我按照平均水准给你开工资,你省吃俭用一点,用不了几年,都回家盖房子。”
看过整部片子的他,很了解妹子不是崇洋媚外。
只是她从小挨饿受冻,单纯地以为国外的工资高,能让她挣大钱,寄回家。
据她在片子里所说,家里因为穷困潦倒,两个妹妹都营养不良,死掉了。
周小红愣了愣,喃喃道:“好像有道理。”
过了几秒,她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不行,不可以,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王生你呢。”
“你就不听听我想让你做什么工作?”王海诚饶有兴致地道。
周小红本能地接茬:“做什么?”
“我有一个基金会,专门救助港岛和内地的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例如替重病、慢性病的穷苦患者支付医药费。”王海诚娓娓道来,“我想让你负责内地的一部分慈善事务。”
“额,暂定给偏僻山村送米,送肉之类的,避免她们营养不良,身体出现问题。”
他清楚送物资,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基金会在资助某个村子物资后,也会跟着修路,修学校,力求当地能有希望发展起来。
周小红听完,想起了两个妹妹,眼眶泛起泪光:“王生,我愿意。”
王海诚露出温润的笑容:“别哭啊,你再掉眼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阿香从包包里抽出纸巾,递给周小红:“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见周小红店点头,阿香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
郭教练老眼里闪过些许郁闷。
当师父的还没表态呢,徒弟就自投罗网了。
他又没胆子反对,唯有闷闷地灌着茶水。
王海诚没去管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说道:“郭教练,接下来你不用去管毒品的事了,像以往那样待在旅馆就行。”
“谢谢王生。”郭教练端起茶杯,语气谦卑地道,“老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王海诚随口抿了抿茶水,心里笑而不语。
看在周小红的面子上,他本就打算拉武术团一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武术团某种意义上来讲,也代表内地了,真要闹出什么大新闻来,鬼佬和香蕉人肯定趁机添油加醋地泼脏水!
他是有良好职业道德的媒体大亨,怎能容忍洋狗抓住机会乱叫?
“王生,我……我再敬你一杯。”郭教练再度举起茶杯,神色踌躇。
其实,他想问问王海诚打算怎么做的。
话到嘴边,他才恍然醒悟不是自己该问的。
王海诚猜到老家伙的心思,却依然漫不经心地喝茶。
他没那个义务给老家伙解惑。
过了一会儿,散场之后,王海诚去了一趟中信集团,告知了容国成武术团的事情,以及要执行的措施。
具体措施也很简单。
就是暂时不管武术团,等众人回去,再将郭教练师弟为首的运毒份子,尽数送进大牢。
不,按照数量,郭教练师弟难逃一死!
至于毒枭陈伯长,由港岛警方出动,为民除害。
容国成和相关人员联系后,也赞成了这个低调的行动。
两天后。
武术团踏上回家的路程。
和来时相比,成员少了一人。
就在武术团离开的当天下午。
王海诚给中区警署打去了一个电话。
因为陈伯长的永盛集团和货仓,皆是位于中区,海王诚也就顺水推舟地将功劳送给陈家驹。
挂断电话,王海诚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导致陈家驹失去原轨迹里的好几个立功机会。
炸弹勒索案,成为悬案。
陈家驹好不容易卧底进冠猜霸的贩毒集团,结果他派人,把冠猜霸、豹强都给劫走,拿来背黑锅。
乌克蓝的蘑菇案,他又建议陈家驹置身事外。
“下次有机会的话,继续吩咐陈家驹出动。”王海诚暗暗思忖道,“家具城战神,还是挺好用的,也该升职了。”
马军那个暴力狂都高升到东九龙好久了,没理由家具城战神要矮一头的。
……
临近傍晚。
中区某大厦的废弃停车场。
陈家驹为首的重案组成员,小心谨慎地避开监控,靠近门口的保安亭。
根据王海诚给的情报,陈伯长的货仓,就是面前的停车场,里面有几辆套牌货柜车,方便随时运走毒品。
况且,平日里谁也不会想到停车场居然会是毒品货仓。
“行动!”陈家驹跟队员们对了对眼色,无声地说道。
踏踏……
陈家驹等人齐齐冲了出去。
保安亭里,陈伯长的手下们,刚刚听到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拔枪之际,陈家驹几人的枪口,已然对准他们的脑袋。
“不准动!”陈家驹断喝道,看向大嘴,后者带着两认,会意地冲进停车场。
几分钟后,大嘴拿着一包粉,笑得牙龈都不见了:“家驹,有收获,起码有一百公斤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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