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啄了他一口,撒娇道:“我一直都还在提心吊胆,怕令哥哥一见宋表妹便变了心……”
“阿盈不必在意她。我们是经历过患难的,哪怕她宋悦意再出彩,在我心里,她都不及你一分一毫。”谢璟令捏着她的俏鼻,低声笑道:“现在给她点好颜色看,也只是看在她娘家可用的份上。你放心,就算日后我和她成了婚,也不会碰她,我谢璟令的妻子,只能是你阮盈。你且稍忍耐一二。”
阮盈重重点头。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顾不得阮盈已经娇喘嘤嘤,谢璟令想起一事,还是把她推开问道:“阿盈,你可还记得,我从巴虏给你带回来的火地香?”
“自然记得。”阮盈一怔,“令哥哥为何忽然提起这个?”
“我记得你说因为我有寒症,特意让我去寻了一些制成了香丸,可以用来压制些许寒症。”
“没错。火地香难觅又难调,调起来极难成功。我是慎之又慎才将此香调成,特意给令哥哥做成香丸等寒症快要发作时用。”
“阿盈只做了一个么?”
“当然只做了一个。”
谢璟令半开玩笑道:“阿盈会不会因为香味独特,还备下一个准备送给别的情郎?”
阮盈娇嗔,“令哥哥说什么,我心里只装得下令哥哥一人。”
“逗你呢。”谢璟令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黛青色的荷包,“阿盈,你看看,可是这个?”
阮盈接过翻看了一下,得意道:“自然,我绣的并蒂莲和蝙蝠,还有独特的香味,都是我自创的,别人都模仿不来。”
说着,便把他挂在腰间绣花鸟纹银香囊给取了下来,换上了火地香荷包,“天气渐寒,令哥哥现在日日把它戴在身上最合适不过。”
“好,阿盈总是这般细心。”谢璟令嘴角笑着,紧握的手掌里还捏着另一个他时常佩戴的荷包,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
“胡进,你应该也知道四爷的手段,我的人现在也只能把人支开半柱香的时间。如果你跟我说实话,我就可以让四爷放你回家,虽然不能再在谢家作府医,少了这份收入,总比保不住条小命要强不是?”
宋悦意端端站在缩在柴房一角的胡大夫跟前,缓缓说道。
胡大夫一脸惊惧,“我怕我说了也会活不了。”
“看来胡大夫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宋悦意慢慢道:“那个荷包是四爷一个极其看重的女子之物,你拿了那个东西,好比是对四爷的羞辱。你觉得,以四爷的性子,他会放过你?你若死了,你的娘子孩子还有爹娘怎么办?谁来养?”
胡大夫咬着牙根。
宋悦意淡淡道:“左右是死,不若信我一回,只要你说出我身体的真实状况,可以赌我会向四爷求情把你放了。”
胡大夫明明心动,却因为对谢璟令的惧怕,仍还在犹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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