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披一件深色狐皮披风,走起路来竟有珩铛佩环之声,巧妙的将一位侯门贵公子的气韵烘托得淋漓尽致。
正在品茶的宋悦意放下茶盏起身,心里不得不暗赞他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稍事收拾就能让人对他令眼相看。
她的眸光在他腰间的一对玉佩上稍作停留,正要说话,门外就传来了阮盈的声音,“阿贵,令哥哥应该还没有出门吧。天气寒凉,厨房那边说他还没来得及用早膳,我特意给他炖了可以补气暖身的乌雌鸡汤……”
她边说边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提着食笼的丫鬟。
当看到屋内二人时,她明显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紧跟着又十分惊诧地看着宋悦意,有些不敢置信,“你是……宋家表妹?”
宋悦意清清淡淡道:“阮表姐,我们昨日见过。”
“可是……”明明昨天还像个痨病鬼,一夜之间怎么可能就变得气色又好又明媚?
阮盈顿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和自惭形秽,再观她和谢璟令站在一起男俊女美,她头上的黄脂玉钗还应和着他腰间那对用料和色泽一致的玉佩,就像是一对郎情妾意的男女互相戴着定情信物般,刺得她眼睛生痛。
她强行定住心神,露出一个不解又胸无城府的笑容,“昨日宋表妹还病殃殃的,一夜之间忽然变得这般爽利,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在生病的人,我一时没认出来罢了。宋表妹别见怪。”
话里的挑拨之意不太明显,却又让人能听得出来。
“今日是要去见苏大人,再生病也不能失了礼,多上些胭脂水粉总能提些精气神。”宋悦意根本不与她计较,只是礼了下,“阮表姐既然是给表哥送早膳,我便去外面等着。”
阮盈讨了个没趣。
宋悦意抬步就要出门,被谢璟令拦住,“不用。盈盈,时辰不早了,总不能让苏大人等,汤先放在这里,等我回来后再喝。”
阮盈甚觉委屈,“可是你的寒症……”
“无碍,仁怀的事要紧。”谢璟令摆了摆手,便当先出了门。
经过阮盈时,宋悦意不经意地瞄了眼食笼里散发着香味的乌雌汤,眼角掠过生冷之意。
在幻境中,这等补气温身的汤她没少给谢璟令熬过,比阮盈熬的好得多。
因为自她知道他有寒症后,特意花了不少心思千万百计找到一位擅长药膳的老郎中,向他学了半月之久才学会如何选料、掌握火候……
随后日日亲自动手熬给谢璟令喝,为他治病祛寒。
结果呢,她把他养得生龙活虎,他背地里却在和阮盈忙着苟且,干着最恶心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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