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毒医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靳寒川喜欢苏夭夭。

但，没人敢在老大面前乱嚼这种舌根。

他们都怕被揍。

“老大……二哥就在这，不如让他抱你回去？”

苏夭夭：“……”

这个宁长鸣，是猪脑子吗？看不懂她这么明显的意思？

靳寒川脸上也渐渐覆上了冰川，他明白苏夭夭这么拒绝他搀扶是为何。

以前他们还不曾有如此生疏，今日……

“你过不过来？你不过来，等明日我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打断你的腿脚！”

宁长鸣缩了缩脖子。

这么凶残。

他只能走过去，抱歉似的看了一眼靳寒川，说：“二哥，我先扶老大回去休息。”

靳寒川沉沉地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宁长鸣只知尴尬，只好扶着苏夭夭往房间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靳寒川握着拳头非常紧，就连这手背上都有青筋冒起。

他明知道奢求除了兄弟情之外的感情是永远不可能的，即便苏夭夭这个女子他再了解不过……

……

“老大，往常你也会让二哥扶你回房，今日怎么就不肯了？”

苏夭夭低声喃喃：“是啊，为什么今天不肯了？”

宁长鸣意识到她这表情好像有些……分神？

难道……

“老大，你不会是在想那个世界里西焱帝吧？”

“没有。”苏夭夭回神，当即否认。大概是否认得太快速，以至于最后令宁长鸣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般。

宁长鸣嘿嘿狞笑，“你别不承认了，口是心非是你最喜欢做的。”

苏夭夭：“……”

她想说，他的小脸看起来有些欠揍。

她是在想关于那男人的一切。

毕竟，苏云破把她当成女儿来养，她的尸体一定会被人送到苏云破眼前。

一想到男人可能伤心的模样，她竟然有些不敢想。

回到屋中，她就把宁长鸣赶走了，将门关上反锁。

腿脚也渐渐从麻木到恢复知觉，她走至镜前落座，看着镜中这张竟久违了年的脸。

竟然……是陌生的熟悉。

镜中的人儿头发已经长到腰际了，妖冶绝美的脸在长发衬托下十分附和小说里形容的“妖女”。正是长发太过艳丽，让她的容貌暴露地更加妖媚，她才会时常以短发和男装示人。

她随手抓过剪刀，抬起剪刀就把长发利落剪掉。

长发什么的，她根本不需要。

在毒医研究所，一直便是她自己剪头发，甚至她手艺好到可以帮所有人剪头发。

她盯着眼角边的一颗泪痣，泛着妖冶的红。

伸手抚了抚眼角的泪痣，轻叹了一声。

以前不知是谁说她这长相的女人，是祸国殃民的容貌，搁古代就是迷惑君王的妖女，是人人喊打。

现在看来，似乎都说错了。

分明是君千洛那女人才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她起身走至衣柜前，寻了一件休闲的男士衣裳裤装换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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