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名单发给自己中队,如果自己的支队分到其中某些人,中队干部就会想法去要了,还有一些有特长的,班长们也会默默记下。
“二十!”那边一声惊呼,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张营长上去了。
赵兵站在一边,皱着眉头。
“二一!”
“二二!”
此刻终于停了下来,这货一看摆浪就很熟悉,一口气干了二十二个。
看情况,还能在杠上绵几个。
方淮也有些紧张了,想了想,偷偷换位置,到了赵兵旁边。
他们输了,大不了输的是班长的脸。
二两脸面才值几块?
方淮要是输了,输的可是任务!
如果要稳妥赢过单双杠两项,就得看系统怎么算成绩了。
今天单双杠,要拉两轮,连里的计算方式,是只算最高的一次成绩。
系统呢?
是只算最高的一次,还是只要有一轮赢了就算?
单杠,摆浪,他不怕谁,那是他的强项,怎么摆得顺,他门儿清。
但双杠,他没啥把握,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实力。
双杠…最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轮上,增大赢的概率,那货这么拼,第二轮肯定没力气了,搞不了几个。
万一系统第二轮赢了也算,那自己把实力压到双杠第二轮,稳赢。
田忌赛马。
“二十七!!”
“哎?别下啊!哎!明明还能拉两个啊!”
八班的新兵都有点凡尔赛式的可惜。
二十七个!一个人,顶大半个班的成绩!
而且他们班第二名,十六个!
还有谁?
与有荣焉啊,与有荣焉。
“你能拉几个?”赵兵都开始搓手了。
郝班长第一个可是喊他出战,他有点压力山大。
方淮笑了笑:“你能拉几个?”
赵兵沮丧脸道:“我第一次拉!不知道啊!”
“那我能知道?”
方淮一句反问,这下俩人都没话说了。
“嗨,尽全力吧,我估计除了我俩,就看姜鹏能不能过十了。”方淮拍了拍赵兵,给了点压力。
想了想,又道:“摆浪很简单,放松手臂,抓紧杠,下来的时候,不要抗拒惯性…懂啥叫惯性不?”
赵兵一脸无奈:“大哥,我读过高中!…高二!”
“哈哈…加油。”
“赵兵!准备上杠!”
“是!”
郝成斌此刻也走过来,对着赵兵道。
“好好拉!”
赵兵点了点头,抬手喊好,呈准备姿势。
大家都意识到这货是九班的大王了。
“上杠!”六班长一声吼。
方淮赶紧大声道:“先抓紧杠,第一个就开始摆!”
赵兵双脚往前荡了一下,开始摆浪。
潘兆辉抱着手上前,看着郝成斌,促狭笑道。
“老郝,你们班的老大,还要靠老二教?”
郝成斌眼看赵兵在远处,又想到早上方淮表现出的能力,鼓励了方淮一句。
“谁是老大还不一定呢,对吧,方淮?”
方淮人生三十四年,第一次得到这种信任,虽然都是老毕登的心机,但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两秒。
“咳,谢谢班长鼓励!我会努力的!”
潘兆辉战术后仰,瞪眼道:“呀?这小伙,挺会说话啊!”
随即又想起什么:“你不是早上才晕了吗?还能拉?”
方淮立定道:“报告班长!早上是饿晕的,吃了饭,好了!”
郝成斌笑了起来,又拍了拍方淮肩膀。
“晕了也能拉过他们,那才叫本事!”
潘兆辉本来也笑,一下不爽了,歪嘴道:“净吹牛P,你能拉过二十个,我输你们班长一包烟。”
说着,又感觉有点吃亏,转头看着郝成斌。
“老郝,赌不赌?”
郝成斌和方淮脸上顿时都有些无语。
都特么说出口了,又变成对赌了,论脸皮厚,你是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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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烟?”郝成斌抱着手,饶有兴致道。
郝成斌也不问方淮有没有把握,他觉得自己是有赌品的人。
“黑脚杆!”潘兆辉趁机打劫。
在这儿,一包四十五块的贵烟(福),也因为烟头是黑色而被称为黑脚杆的烟,就是贵州消防老兵接人待客的最高礼仪。
要是见面散一支黑脚杆给你抽,说明还是比较看得起你。
当然,这个黑脚杆,在贵州,也有点其他意思。
脚杆,西南方言,泛指整个腿。
黑脚杆,代指晚上穿着黑丝袜…很便宜的那种,工农福音。
买一包黑脚杆,和消费一次黑脚杆,价格相差不大,人家主打就是走量。
“老潘,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实在了。”郝成斌一听黑脚杆,也有点露怯了。
方淮笑了笑,也不想出声,打扰两位裁判的场外下注。
八班的班长,也特么是班长啊。
这货报复心看着还挺强。
“到底赌不赌!你不是信心挺强吗?”老潘蔫坏,拿住了郝成斌不忍心伤了新兵蛋子的心。
“行!”郝成斌不耐道。
话音落下,赵兵已经下来了。
郝成斌刚说着话,没注意,这下一愣,对着赵兵道。
“多少个?”
赵兵一脸难过,擦了擦汗:“对不起班长,手滑了…二十二。”
潘兆辉笑了,损道:“人生没有对不起!你已经尽力了!”
说着,笑呵呵转头看着方淮。
“小伙,上!去给我把你们郝班长的烟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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