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第二节课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孟岩被叫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孟岩,周逸云怎么还没来上课?”班主任是个和自己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女老师,一边批改作业头也不抬的问他。
“他,他发烧还没好.....”孟岩红着脸撒谎着。
“发烧?”班主任抬起眼皮看着孟岩:“孟岩,你们两个都是班上的尖子生,不过我听其他同学说早上看是看到周逸云了。你可不能撒谎哦。”
“他,他服装不合乎规范,教导主任让他回家换衣服去了。”纸里包不住火孟岩只能说了实话。
班主任放下手里的笔坐直身体看着孟岩:“他家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这样吧,中午我去做个家访,顺便你和你母亲说一声,也去你家坐一会哈。行了,你去上课吧。”
回到教室孟岩看看周逸云的座位,座位还是空空的。
中午放学铃声终于响了,孟岩冲出教室跑下楼,几乎百米冲刺速度朝家里跑去。走到家门口翘着脚尖朝周逸云家里看去,正巧张洁开开门手里端着一盆湿漉漉的衣服。
“周婶,云子在家不?”孟岩擦着头上的汗问道。
“不是早上和你一起上学去了吗?”说着朝孟岩身后看了看,见只有孟岩一个人回来。
“哦,嗯。是一起去的。”
“哦,那就好,小岩帮我开下你家门,我上楼去晾几件衣服。”
孟岩答应着掏出脖子上挂的钥匙绳,打开自己家的门锁。推开门看着张洁上楼,支支吾吾的问道“周婶,您今天怎么没上班去?”
“哦,我今天倒休。”
这下完了,孟岩心里七上八下的。
“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哪....”周伯涛一手捏着纸包的炒果仁,一手拎着一瓶二锅头,嘴里哼着京韵大鼓晃着肩膀进了院子。一抬头看见张洁从老孟家出来,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
他用脚尖带开门进了屋,看见本来就不大的屋子中间摆着三个水盆,他用脚踢开碍事的,把酒和纸包放在桌子上,从角柜上拿出一个玻璃杯倒上酒坐在床边开始喝起来。
张洁跟在后面进了屋,白了一眼周伯涛,接着又从盆里捞出几件衣服挨个拧干放在一个干净的盆子里端着要往外走。
“干嘛去?!”周伯涛忽然问道。
“晾衣服!”
“你站住!”孟福生吧唧一口酒,然后捏了个炒花生仁放在嘴里。
“你又要干啥?”张洁抱着盆子站住转身看着周伯涛。
“你天天的往那屋跑什么?衣服晾哪不行,非得晾人家去?”
“什么人家,老孟在咱家屋顶弄了晾衣的杆子,晾的是咱家屋顶,人家弄的时候就说了两家都能用。”
“我说你这个娘们是不是缺心眼,那两口子什么人,人精里的人精,说在咱家顶子上弄衣杆你就让他弄,你看他房子都盖哪来了,站了咱们的房檐不说,咱家头顶让人踩着。你倒好,巴巴的没事就往他们家去,是看他们家比咱过得好给人当小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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