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宋岁岁有些狂跳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别看她胆子大的自己闯黑市,但还是有些害怕的。
出去吃晚餐的时候,宋岁岁在外面逛荡了一下,交易时间到之前,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陶竹和她约定的地方是一座郊外一座破旧的四合院,宋岁岁检查了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就做了一些痕迹伪装,把开出来的100匹布放到了空地上。
等陶竹带着人过来,检查了东西后,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各自分开了
……
今天就要回去了,宋岁岁也没到处瞎跑,只是去了国营饭店买了一些食物存进空间里。
等把钢材装车运输走后,宋岁岁也要回去。
这不时间一到,她背上来时的军绿色背包,拎着被她装进麻袋里的特产和礼物一路朝着火车站走去。
今天似乎也有首都的知青下乡,因此火车站人蛮多的。
宋岁岁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候车室,等了一会儿后她的车就到了。
返程依旧是卧铺票。
这次她买到了下铺,正好可以把一麻袋的东西放到床底下。
不过宋岁岁来到她的车厢,找到她的铺位后,发现床位上有人了。
她看了一眼后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婶,这是我的床位。”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写你的名字吗?”
坐在宋岁岁床位的是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妇女,她对面是一个白净清秀的男生。
“大婶,卧铺票都是写好铺位的,我买的票可是写着这个铺位的号码呢,你就这么占着位不合适吧。”
“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不懂得尊老爱幼,我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让让我。”
“你要是想要这个位置,可以补差价给我。”
宋岁岁看了一下中铺还没人,以为这大婶是中铺的,她也不是非得要下铺不可。
但这位大婶显然没想过补差价这事儿。
听到宋岁岁的话后,瞪了她一眼道:“小姑娘,做人要有良心。你年纪轻轻的就讹人,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宋岁岁闻言心里呵呵~
她已经明白这位大婶的德行了,懒得废话,她看了这位大婶一眼后,拎着行李走了。
那大婶见她走了,得意的和对面的男生说:“建设,你看妈说的对吧。这样咱们还省了一张卧铺票的钱呢。”
大婶美滋滋的躺到床上。
宋岁岁自然不是认怂,她只是不想与傻瓜论长短而已。
所以这事儿还是找专业的人来处理吧。
因此她找到了列车员,跟她说明了一下情况
等宋岁岁和列车员再次来到她的位置时,那位大婶已经大喇喇的躺在宋岁岁的床位上了。
“同志,你也看到了,这位大婶一直占着位,又不出钱补差费,我也很无奈啊!”
宋岁岁一脸委屈巴巴的说着。
一个娇软漂亮的小姑娘,一个满脸菊花的大婶子,加上人家小姑娘可是有票,列车员自然是偏向宋岁岁的。
“这位大姐,你是哪个位置的?这个铺位是这小姑娘的,你要是想和她换,就不补人家差价,不想换就赶紧让出来。”
这年代可没什么顾客就是上帝的说法。
列车员的态度可算不上好。
可惜无论列车员怎么说,大婶就是死活不愿让位,也不愿意补差价给宋岁岁,看着耍赖的大婶,列车员淡定得很。
列车员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在火车上工作十几年了,什么奇葩没见过。
因此她上去就是警告了一番,同时勒令大婶赶紧把铺位让出来,要是不让就让乘警过来请她去火车上的小隔间聊聊。
这年头大家都对军人是崇拜,对警察却是有点害怕。
但到手的位置,大婶也不愿意让出去啊,于是双方开始僵持起来。
而这时来了两个中年男人,这两人的铺位,正好就是此间左右两边中铺的票。
宋岁岁一看,上铺的两人已经在位置上了,刚刚还凑了脑袋往下看热闹呢。
现在中铺两边都是别人的,下铺左边是宋岁岁,右边是那个清秀的男生的
这位大婶岂不是没有卧铺票。
哦豁~
列车员也明白了,于是让大婶赶紧拿出车票给给她看一下!
大婶踌躇半天,一脸心虚。
宋岁岁啧笑一声:“这位大婶该不会是逃票了吧?”
这边吵吵闹闹,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最终还是还是列车长亲自来了一趟,在乘警和列车长的威视下,大婶才掏出了她的车票。
其实压根儿不算车票,而是站台票。
她这行为属于逃票了,而她的儿子一直任由母亲喧闹,也不出来帮腔,更没出来承认她是自己的母亲。
眼里甚至还带着“真给他丢人现眼”的不耐和嫌弃。
宋岁岁顿时就对这种人不喜。
自私自利的巨婴最可怕了!
最终这件事以那位大婶被赶去硬座车厢为结束。
由于她没买票,最终补了钱凑了个无座票。
从头到尾她的大好儿都保持沉默。
事情解决好后,宋岁岁顺利的拿回了自己的铺位,但铺位被人躺过了,虽然她没有洁癖,可一想到是刚才那位大婶躺过后,就觉得晦气。
于是她把麻袋塞进床底下后,在军绿色的双肩包里假装翻翻找找一番。
最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条不起眼的灰色床单。
重新铺好床,宋岁岁没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就拿出一本红宝书随意翻看起来。
因为闹了一场,这间包厢气氛有些沉默。
而且包厢里算上宋岁岁也就两个女生。
有个女生就在上铺,不过人家只是看了一下热闹后,继续躺着去了。
至于中铺那两位,看起来应该是出差的干部之类,年纪也大,性格也不是社牛。
这里都没有社牛,所以大家不聊天就是最好的了。
宋岁岁是下午上的车,天慢慢黑下来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铝饭盒,里面装着她从首都国营饭店买来的馒头和卤肉。
吃了晚饭宋岁岁去洗了饭盒,重新给水壶灌满热水。
她回到铺位,发现被列车员赶到硬座车厢的大婶又来了。
见到她以后,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了宋岁岁一顿。
呵呵~宋岁岁能惯着她吗?
必然不能呀,于是人家怎么阴阳怪气她,她原封不动的阴阳怪气回去。
最后大婶的大好儿似乎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说:“这位同志,我娘已经把铺位还给你了,你这么得理不饶人,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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