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本王和陛下,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当年,陛下带兵北征,就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既然有问题,咱们就的想办法解决,本王知道,咱们朝廷,现在是穷的叮当响,可这不是朝廷不管百姓的借口,你们都看看,西老的方案如何?”
白烨叹了口气,的确,他们现在是缩衣节食,可情况就是如此,这刚从战乱走过来,国库要丰盈起来,起码是三年。
可是,不能让百姓等三年吧?
大家互相传阅,看完之后,大家开始讨论,西老的预案是因地制宜,但是,此时北地已经冰封,因地制宜也的先过这个冬,应急预案是集中分散而居的百姓,报团取暖,朝廷挤出一点粮食,集中救助,可是,刚才烨王也说了,地广人稀。
这个方案实施起来,难度太大,而去,不熟悉北地的人,深入北地,怕是有去无回,哪里的地形太复杂了,谁去通知那些百姓往什么地方迁徙?
但是,谁也想不错更好的办法,面对这么个情况,这么个地方,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粮,不一定没有,只是”
宦海波突然说了句,所有人都看向他,这哪里还有粮啊,朝廷的国库,大家心里都明白才是。
不说朝廷,就是陛下的云梦泽,这几年,也早就被掏空了。
“宦将军,救民于水火,此时,就不必遮遮掩掩,有什么法子,哪里有粮,尽管直言。”烨王看向宦海波,别的他不敢肯定,但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
这个宦海波如玄凌料定的一样,心里存了百姓,那就不怕了。
“烨王,说句不该说的,望烨王不要见怪,烨王可记得,当年九黎的盐税意事?当年九黎的南边一代,可是富可敌国,据说,哪里的地方粮仓,到处都是,那粮食吃不完了,堆积在哪里,腐烂发芽,据我所知,那地方,好像是兵到就降了,那些粮仓应该还在吧,那些富甲没有任何损失。”
盐税,所有人都惊了下,没错,当年,这事可不就是在朝堂上提及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去治理,当年的九黎圣帝就大家齐齐看向烨王。
而白烨则是一脸沉思,随后,视线缓缓移到白端身上。
在宦海波提及盐税的时候,白端就手心出了一层细汗,该死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定上了那里。
“烨王,当初是我帅兵负责边州、远州、简州、涪陵郡、成郡、云穹郡、等南方三州六郡的收编,因为当时是归降,又是战时,所以,我并未去留意这些,哪里确实没有大规模的战乱,但是地方小势力多,那些粮仓是否破坏不得而知。”毕竟这都几年过去了,他不知道,很正常吧。
白烨不知为何,心口突然生出一股寒凉之意,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白端不会,他向来是个细致之人,况且,战时,粮食是个大问题,他会没留意?
是他,是他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更不可能去盯着自己的兄弟,为什么,他为何要隐瞒不报?
突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题,宦海波此时提及这事,肯定是已经摸清楚了,三州六郡所有的底细。
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是在等这个契机吗?
想看看,他知道之后会如何处置,还是想为难他?不管宦海波的目的是什么,白端都不应该。
他不相信白端不住地三州六郡的情况,粮肯定有,白端也肯定知道!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藏着
加上他今天的行为,他究竟要做什么。
“看来,宦将军对三州六郡有些熟悉,此时,朝廷继续用量,北地百姓也等不起,这样吧,宦将军,此时就有劳你来办,不知宦将军可愿意?”
白烨瞬间有了决定,不管白端做了什么,天下为先,这些粮食,白端不该隐瞒。
白烨的话一出口,白端和宦海波同时愣了下,话已说开,他们三人心中都应该有数才对,这么说
上前一步,“烨王言之有理,百姓等不得,本将军岂有推卸之理,还请烨王示下,如何做,本将军定不辞让。”
“去一趟三州六郡,落实存粮问题,不管多少,纪录在册,将尽快尽快送回朝中,在看情况而定,若真有粮,即刻送往北地,如果本王记得没错,宦将军好像是北地人,此时托宦将军全权负责,再合适不过,不知道诸位可有意见?”他是代理朝政,并非独断,所以,还是会询问一声。
能有啥意见,这事他们有意见也办不了,有能能去办就是好事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有劳宦将军了。”
“烨王言重了,我这就准备一下,即刻启程。”
“等等,宦将军,三州六郡自来就形式复杂,一路小心,这是陛下的天子剑,暂交你手!”白烨转身从后面剑架上拿下天子剑,双手奉上递到宦海波勉强。
看着天子剑,看着白烨,宦海波突然当众哈哈一笑,“烨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不听朝廷号令,不顾百姓之生死,本将军的剑就绝不法外容情,这天子剑,是陛下交给烨王行政之用,本将军不敢授,烨王和陛下放心,宦海波一定竭尽全力,让北地今冬安泰!”
白烨怔住,看了宦海波片刻,也是一笑,反手收了天子剑,朝着对方拱手,“北地百姓之福,代陛下为百姓言谢。”
“不敢,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去当山匪!烨王,诸位大人,本将军先走一步。”说完,拱手一礼,折身而去。
这宦海波,当真是大将之风,大家现在有些理解了,当初,陛下为何对他礼遇有加了。
宦海波出宫,昂头看向长空,心已落地,他相信,他比祖父运气好,碰到明君了,还是两个。
没错,他早就知晓三州六郡的情况,知道白端藏了粮,但是,他一直怀疑,与白烨有关,因为,白端与白烨的关系,让人不得不怀疑,可是今天,他的怀疑已经有答案了。
烨王是烨王,心怀天下的烨王,他也相信,当年,这烨王要整治盐税的事,并非作态,只是其实,当年他若不金蝉脱壳,说不定,如今天下,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一个国家的走向和生死存亡,为君者至关重要。
如今,他可安心为臣,宦海波,宦海波涛,且看君王主沉浮,北地的百姓,他连家当年为能替他们求的眷顾,如今终于有望了。
他一定竭尽所能,让北地安居乐业,祖父,连成礼不枉为连家子孙,也是连家子孙碰到了英主。
宫中,众人散去,白烨并未留下白端,因为他想等,想等白端自己找他说明白,他不相信,几十年的兄弟,白端会变了。
他没找白端,但是林渊却忍不住了,除了宫,直接将人拽上走。
“白端,你究竟怎么回事?三州六郡的事,其他大人可能不明白,但是,烨会不明白?那个地方,当年烨要动,就是你我去刺探的情况,哪里,你我比谁都清楚,你带兵到三州六郡,会粗心大意的就这么走过?那些粮食,你为何隐瞒不报?”
林渊从没想过,还有这事,竟然没报?他以为,早就充公了。
“你说话啊,端,你究竟想做什么,还有,陛下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几天突然提武将恩封的事,这不是在危难烨吗?咱们和烨的关系,谁不知道,你这一说,不是等于把烨架在火上,就算他没这意思,别人会怎么想?”
林渊一边说着,一边抓了抓头发,一脸的郁结。
“没错,我就是要逼烨,我要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天下是一起打下来的,烨为什么要让帝玄凌称帝?他有跟咱们商量过吗?他为什么做不得那把椅子,林渊,你也忘了吗?烨从小就志在天下,他也有着本事,可是,他却让一个女人坐上帝位,皇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冷笑一声,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白端再顾不得许多,他也不想忍了。
今天他说出来,他就知道,林渊会找他,烨也会找他,可是烨没有,他就想听听烨究竟是怎么想的。
林渊愣住了,几十年的兄弟,他才发现,原来,端有自己的想法,是他和烨忽略了,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陛下称帝的事,可是,这有区别吗?
“端,有区别吗?烨和陛下,他们两个谁坐在龙椅上,有区别吗?再则,烨不在意,我们为何要去替他在意?人生一世,短短数十年,烨开怀不就好了吗?”
“哈哈哈,没区别吗?一个是君,一个是臣,烨见到她,就的弯身行礼,这就是区别,陛下陛下,林渊,为何你和烨一样,就这么甘心?我看,你是早就认了帝玄凌为主吧。”冷哼一声。
“烨糊涂,我们不能糊涂,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帝玄凌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现在做的是帝位,这若大的天下之主,你觉得,她能始终不变,万一哪天,她不再对烨钟情,烨的下场,你可想过,就是一个千古笑话。”
看着此刻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的白端,林渊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端,你就这么看轻烨?他既然敢选,那将来无论是什么境遇,他都无怨无悔,我们是兄弟,做兄弟的,只能在有难的时候出手,而不是在此时添乱,况且,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臆想的最坏结果,为什么不能往好处想?”
林渊依旧不知道如何去劝说了,因为,白端的话,依旧是偏激之词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端变成了这幅模样。
“林渊,该醒醒的是你,你觉得,烨现在还有将我们当兄弟吗?”
“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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