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院门外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正焦急的拍门,张老汉急忙出去打开院门:“张平,何事如此惊慌?”叫张平的孩子冲到屋前,噗通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求神仙救我爹爹,求神仙救我爹爹……”
于吉急忙前扶起张平:“因何如此?前头带路,路与我听。”
“多谢神仙!”张平大喜,拉着于吉急匆匆冲出院子,张老汉也坚持要去,刘启只好掺着张老汉跟着后面。
张老汉指引刘启到了一个占地颇广的院子,院墙也不同于其他宅院是泥土垒成的,只不过残损的较严重,看来张平家以前也是大富之家。
院已经有不少村民,屋里屋外都着火把,于吉在屋面色沉重的为一位干瘦的年男子诊脉。
于吉问了几句,略犹豫了片刻,掏出葫芦,倒出一粒药丸交给那张平给父亲服下,然后示意刘启进来试一试,自己却摇了摇头出门去了,看来病人情况不乐观,于吉已经断定无药可医了,明显并不对刘启抱什么希望。
刘启怕于吉让他给病人诊治,肯定会穿帮,那人丢大了,现在于吉离开可算让他松了口气,跪坐在病人床前心里念念有词:“这位大哥,不是我不救你,要怪怪张角那厮吧,他要是把真懂医术的人弄过来你也有救了……”
可当他想作个样子给病人诊脉的时候,却发现病人体温很高,脉细如丝,跳的很快,很明显是细数脉,对于诊脉等辩证方法,刘启虽然根本没有用心学过,可常年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爷爷经常在不忙的时候给病人诊断后不厌其烦的给刘启耐心讲解,大量难得的知识和经验在刘启不知不觉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只是他无法运用得当罢了。
刘启又看了病人舌苔,仔细问了发病过程、大便等情况,这不是肺炎嘛,其实这个病人得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很平常的肺炎,只不过长期营养不良造成体质十分虚弱,病人又没条件寻医买药,拖的时间长了成了重症。
肺炎并不算什么难以诊断的疑难杂症,病人的各种情况和脑的记忆一一印证后,让刘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对病人心暗道:“这位大哥,反正我不出手你也没救了,我治的不对你也不会再死一回,我是好心,算真的治的不对,也请千万原谅我的不敬之过。”下意识的又啰嗦了句:“爷爷,别怪我坏了规矩,事急从权,我可要开方下药啦!”
刘启在屋所为于吉在门外都听到了,心也升起一线希望,进屋问道:“可还有救?”
刘启反问道:“仙翁如何辩证?如何用药?”
“脉细数,舌质红绛,苔干而焦黄,胸痛,咳嗽不止,连日壮热不退,痰带血,观此症状,老朽认为是风邪侵肺,热毒内陷,属风温之症。”于吉瞟了一眼病人父子,压低声音道:“且拖延日久,若能早几日……哎,寻常药石已无力回天,只有用此救急之丹药延缓些时日,略尽人事。”
刘启心一喜,医管肺炎叫风温症,自己的判断和于吉一致,虽然病情较重,但以自己那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来还远没有到束手无策的程度,他摇摇头道:“仙翁,患者病情虽然严重,但未现阳气欲脱之象,我有一方可以一试,或许有效。”
医治疗这种程度的肺炎主要用清营开窍,解毒化痰的药物,刘启既不懂辩证无从下方,一时间又想不起成方来,只有按照常识以抗菌消炎的思路来治疗,抗菌效果强的草药材他倒是极为了解。
可他一出金银花,鱼腥草,玄参等药名的时候,急匆匆拉着刘启往外跑的于吉楞住了,几味药荆益附近根本不产,还有几味药的药名听都没听过,去哪里找?
看到于吉的表情刘启一拍脑门,汉代药应用主要根据神农本草经,简称本经,医发展了近两千年,后世所用的新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是本经的药材在后世也多有新的药理作用的发现。金银花和鱼腥草是非常好的抗菌药,但其价值却在这个时代无人知晓。
“我去找金银花,鱼腥草,仙翁去找其他的,跟我来个人带路!”刘启急忙找了个腿脚利索的村民带路去采药,于吉则吩咐村民找水牛角磨碎,自己去找连翘、竹叶、桔梗等药材。
幸运的是,需要的大部分药材国大部分地区都普遍出产的,不到半个时辰,刘启找齐所需赶回来了,于吉已经等候已久,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药熬好,看着汤药送进病人口,刘启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位大哥,你可得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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