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她也不想让消息传出去,自己努力解决。
大沥皇朝向来最终礼法,尤其是高门大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没有权利自主。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只能拖延时间,若要两家消停,她还非要嫁入晋文侯府?
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闪过。
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目前看应该是唯一的办法。
重要的是,如何说服两个各怀鬼胎的老东西呢?
陆菀打定主意,心一横,上前福了福,“可否容我与祖母说几句话,毕竟我是陆家女儿,得听从祖母的。”
两家老夫人齐齐松了口气。
“有何不可,理应如此。”谢老夫人笑道。
陆老夫人起身,欠了欠身,“各位稍坐。吴嬷嬷,赶紧吩咐厨房上一桌宵夜,谢老夫人定饿了。”
一时间,好似皆大欢喜,满屋子都松快起来,纷纷愉快的交谈起后日婚礼的诸事,什么请大夫也就不必了。
陆菀低垂眼帘掩盖满眼冷意,独自搀扶着陆老夫人向西暖阁走去。
一进暖阁,陆菀便跪了下去。
“祖母,若一定要菀儿嫁入谢府,只有两条路,一是抬我一具尸体进谢府,第二条路是我嫁给晋文侯原配嫡出世子谢知衍。”
陆老夫人愣了一瞬,没明白过来,“谢世子……他、他不是死了吗?”
陆菀坚定道,“是,我就是要嫁死人,当望门寡!”
陆菀本是情急之下忽然想到谢知衍的。
她要斗垮谢陆两家,势必手中要有权。
世子夫人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工具,何况,谢家长房是谢老侯爷原配所出,是继室谢老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
记忆中,谢知衍奉了皇上密令暗查军需造假一案,回汴京途中失足落崖,一同查案的皇城司和陆府一起派人寻找了三个多月,最后在狼窝里找到被撕破的衣服和一堆白骨。
谢家为免出丧无法举行婚礼,便将死讯压下,等婚礼过后半年,才举行谢世子的丧礼。
谢知衍是两朝两百年来唯一获得三元及第的大天才,十七岁入翰林,入仕不过七年,晋升神速,出事前已位居四品卫尉寺卿。
因他才华横溢,平日还教导太子功课,皇上特追封他为太子少师。
她记得,老侯爷故去后,谢老夫人不愿瞧见长房的人,母子除了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到祠堂给祖先上香祭拜,其他时间基本不来往。
谢知衍在世时,谢府靠谢世子撑着门面,谢老夫人不敢对长房如何。但谢世子过世后,利用谢大夫人不愿与人争斗的性子,迅速控制住长房的财权,从此,谢家便二房独大。
这位继室才真正成为晋文侯府掌权人。
今世,心中无爱,眼清心明。
她很清楚,朝堂之上盯着秦国公府的人大有人在,尤其是皇子们,谁不想借助秦国公遍布天下弟子之势?
她坚信,秦家世代忠良,小舅舅绝不可能叛国。
定是贵妃母子笼络秦家不成,就处心积虑的让谢家陷害小舅舅。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要全部查出来,要护外祖母和小舅舅无忧。
若利用谢知衍因公殉职,说不定还能得到皇上另眼相看呢,皆时,谢陆两家和贵妃都不能反对。
陆菀越想越觉得这是门好亲事,她可以扯着死人虎皮当大旗啊。
眼下,必须说服祖母支持她。
让两个老虔婆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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