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糊涂糊涂啊!将军玉玺不过是诱饵!引诱着鱼儿相互竟食啊!若我等粮道被断,那该如何是好啊!”
当田丰得知颜良下定决心要追杀李傕郭汜,并严防死守并州后,哪怕是面对平日里爱吃的吃食,也瞬间没有了胃口,便是仆役为他盛好的粟米都被他搁置一边,披上外衣,马不停蹄的冲到州府,从颜良嘴里了解事情的始末,连忙出言相劝。
颜良眉头微皱,他不是那种听不进建言之人,也不是不相信田丰的才智,只不过他觉得局势哪里有田丰说的那般险峻,袁氏可是四世三公。
袁绍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占领冀州富庶之地,此外他还听闻好友文丑击溃青州贼子,收降了数十万人,局势一片大好,虽说差了幽州,不过也算是连成一片,再者说兖州豫州刺史皆为袁绍好友,放眼袁氏力量影响的地界,不说是铜墙铁壁,倒也能够称得上是一块坚石吧?便是刘备关羽张飞亲自来征,也要考虑考虑会不会被他们这颗“坚石”崩碎獠牙!
“元皓,你且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某就不相信,刘玄德能畅通无阻杀到晋阳!”颜良出声安慰道,语气里充满了自傲,如今奉先在手,他就有了一支奇兵。他也曾试探过吕布所率领的并州骑兵虚实,若是非要寻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勇猛。绝对不逊色于刘备关羽张飞黄忠陈到...甚至是是有过之。
“唉。”
与颜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田丰,他颓然低下脑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此前他和颜良相处时,简直亲如兄弟。颜良也遵守袁绍的嘱咐,事事听从他的建言。
然而却随着一封书信都变了,那就是文丑的喜讯,跟随在袁绍身边多年的谋士兼好友许攸担任谋主,审配统御军事,沮授为监军。文丑为大将,成功大破青州黄巾。
明面上似乎是如此,不过通过好友的来信,他得知此事似乎是许攸占据头功,很多的黄巾见到文丑大军不战而降,称袁绍是什么真人,跟此前的太平教有了牵扯...
得到数十万青壮,对于冀州上下都是大好的消息,似乎将之前的不快,如芒在背的危机感都冲淡了不少,不,准确来说,是全军都洋溢在一片喜悦当中。
唉
田丰忍不住再度叹息,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飞向东方,审正南,沮公与,你二人到底在作甚啊!
.....
邺城
州府
此时此刻的州府,人影绰绰,声势如雷,如若不说是州府,还以为是热闹的坊市。
一个個小吏捧着堆成小山的公务来来回回,忙碌的脑门都挂满了汗珠。
“别驾!这是近些时日粮草所耗!”
“别驾!这是近时日以来的器械告急!”
“别驾!这是近些时日以来闹事之人.....”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纷沓而来,忙得沮授可谓是心力憔悴,这一次双线开战都取得了不菲的战果,青州更是远超他的预期,收获青壮数十万,本是件好事,可是当这些青壮迁移到冀州,那就成了大问题,风俗的不一,身份的参差以及种种原因使得青州青壮时常与当地居民发生冲突,闹事人数肉眼可见的上涨,粮草的消耗更是飙飞,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公与...可曾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审配走到沮授身前。
沮授揉了揉发酸发涨的额头,“已经有了眉目。话说回来,正南,近些时日军中的浮躁之风可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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