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穰城的人听着:我家姜大帅,要和穰城郡守霍峻当面讲话!请他到城楼一叙!”
姜耀一使眼色,亲信姜修冲着城楼上高声喝喊。
功夫不大,霍峻率领城中大小官员,出现在穰城城楼——不出战是一回事,连话都不敢和姜耀说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就是姜耀?”霍峻满脸冷笑,道:“你连施手段,不过是激我率军出城野战罢了。今日,想必也要故技重施。但是,本城守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白日做梦!你就死了那条心,等着兵败身死吧!”
“是不是要激你出战什么的,我不想争辩。”姜耀淡淡一笑道:“其实,今日约你见面,只是想送你一些礼物罢了。”
“什么礼物?”
霍峻和城中其余守将都疑惑不解。
两军对垒,为什么姜耀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送礼?
“霍城守看看就明白了。”
姜耀一挥手,两名小卒抬着一个箱子,向城墙下走来。
守军捶下一个大筐来,将那箱子接了上去。
“什么东西?一身女子的衣裙?还有些胭脂水粉?”
“这姜耀应想干什么?该不会用美人计吧?”
“美人计该送美人,送衣服和胭脂水粉做什么?依我看,他是见打不过咱们了,想送些礼物,讨好城守夫人。”
“看不懂,霍城守还没成亲呢!”
“霍城守成亲没成亲,姓姜的又不知道!再说了,不是讨好城守夫人,他送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干什么?”
“也许……这是那邹美人儿的衣物!姓姜的既想献邹美人投降,又拉不开脸,就先献衣服探探路,哈哈!”
……
昨日霍峻用军法强行压制诸将,威信降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程度。这箱子被提上城楼,诸将就毫无规矩地围拢过来观瞧。见是一身女子的衣裙以及一些胭脂水粉,大惑不解,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霍峻都有些奇怪,道:“姜耀,你送我这女子衣物是何用意?”
姜耀道:“我的意思很明显:你霍峻被我镇东军吓得躲在穰城里瑟瑟发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与女子何异?这身女子的衣裙还有胭脂水粉,想必很适合你。”
哗~~
姜耀话音刚落,整个城楼顿时如同开了锅一样,一片沸腾!
“姜耀,老子入你的娘亲!入你阿公阿婆啊!”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负太甚!真当咱们穰城没人吗?”
“姓姜的,你小子有种别跑!老子这就打开城门,灭了你们镇东军,杀你姓姜的的全家!”
“我要阉了你,再扒光你的衣服,在穰城的大街上,不!在荆州的所有城池游街!让人们看看,你姜耀是个没卵子的玩意!”
……
历史上诸葛亮为什么送司马懿女子衣裙?因为这玩意儿好用啊!
这个时代男尊女卑,说一个男子是女人,简直是比骂他祖宗十八代更严重的屈辱!
而且,姜耀仅仅是在羞辱霍峻吗?
霍峻成了女人了,那他的手下又算什么东西?连女人都不如的废物!
穰城诸将刚才刚刚还以为姜耀打算服软呢,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们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口中污言秽语岑层出不穷,甚至对姜耀施以最恶毒的诅咒!
“你…姜耀…你…你…可恶!卑鄙!无耻!”
就连霍峻都直气得满面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
当然了,霍峻家学渊源,一直以儒将自居,却骂不出太恶毒的话语,只是说什么卑鄙无耻罢了。
更是当然,霍峻毕竟是名将种子,直到现在还能用理智压制那滔天的愤怒。
待城楼上诸将的声音渐低,霍峻竭力控制着心神,寒声道:“本将军的脸面,和一城安危的比起来,何足道哉?姜耀,如果,我接受了你的礼物。你…又…当…如…何?”
说到最后,已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如何?”
姜耀的声音,缓慢坚定,而又如同魔鬼般邪恶,在战场上响起:“如果霍城守能忍奇耻大辱,那我敬你真是个狠人。但是,你的部下能不能忍?你那主子荆州牧刘表能不能忍?刘表又会如何看你霍城守,以及你的家族?如何看待这穰城的将士?”
霍峻双目通红,嗓子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你!…”
姜耀继续道:“我给霍城守准备的礼物。除了这些女人之物外,还有锦旗一面。明白说了吧,今日霍城守要么女子的衣物和锦旗,成为千古笑柄。要么,痛痛快快和我军战上一场,分个上下高低。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那锦旗,又是何物??”
“霍城守请看!”
姜耀一使眼色,旁边的姜修一抖手,已经将那面锦旗打开。
上面有邹氏率领婢女,连夜绣的四个大字:“女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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