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离去的罗成,秦琼不由的莞尔,这便宜表弟不装高冷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这边罗成装作淡然实则脚下步子很快的走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枪,银装锏也没有拿。
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慌什么慌?
不就是姓秦的会耍枪了吗?
有什么可慌得?
自己单手持枪就能把他打趴下,还不费吹灰之力……’
这样想着,便故意在原地站了站,随后摆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去兵器架前放回了枪,又弯腰拿起银装锏。
装作很淡然的样子,伸伸懒腰,这才继续四平八稳的往演武场入口处而去。
只是他的这种四平八稳,与平时走路的姿态差别更大,自己觉得没什么,放在别人眼里就显得极为怪异了。
站在演武场门口的三个人,原本因为见到秦琼耍大枪而长大的嘴巴瞪大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大了。
满心的错愕和不可置信。
一向稳重且不苟言笑的少保千岁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真的是石破天惊了!
比见到以前未曾习过武的表少爷,在短时间突飞猛进如有神助的掌握了罗家枪法更为让他们惊异。
眼看着罗成越走越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闭嘴眯眼,低头弯腰施礼:“少保千岁。”
这礼施的比以往更加实在,原因就是不想让罗成看到他们脸上那怪异的神情。
两个老军的神情罗成自然是看到了,这时候却也没有法子追究,越是追究,自己反而越加窘迫。
当即便装作没有看见,也不理会两人的问安,而是对着同样朝着他施礼问安的蝉衣稍微还礼,开口道:“蝉衣,你怎么来了?”
蝉衣是秦胜珠的贴身婢女,比罗成年长十多岁,罗成小时候,蝉衣没少抱着他玩耍。
按照罗成此时想法,自然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偏偏蝉衣在这里,他又不好直接离开,只能是上前故作淡然的搭话。
蝉衣低着头,脸蛋红红,身子也有些发颤,不用想罗成就知道对方这是在极力的忍笑。
心里虽然大囧,却也只能是装作这事情与我无关的样子。
蝉衣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更觉好笑,自从渐渐懂事之后,这少保千岁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今日难得见他流露出孩子样,更觉有趣。
却也知道少保千岁面皮薄,不能多笑,遂用力咬咬嘴唇,强行将心中笑意压下,抬头看着眼前装作一副淡定模样的罗成,同样一脸正经的道:“王妃让奴婢来看看两位少爷习武……”
她这话一出,罗成顿时就一脑门的黑线。
全完了,这点事情算要被弄的尽人皆知了!
他心里哀嚎。
旋即把脸一沉,故作凶恶状,盯着那两个老军恶形恶状的道:“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提及,听到没有?”
两个老军连连称是。
罗成见状又将目光望向蝉衣,不待他开口,蝉衣就连忙道:“少保放心,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
心里却笑翻了天。
罗成知道,这事情母亲必定是要知道的,毕竟蝉衣是母亲的心腹人。
对此他亦是无可奈何。
放出了场面话之后,便装作没事人一样,把腰杆挺得笔直的走了,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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