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周甬就呜咽的更加凄楚悲伤。
坐在上位的皇帝满眼嫌弃,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介女子打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跑到大殿上来哭,要脸不要?
两边的大臣们则对周甬是满目同情,宝慧公主下手可真狠啊,她还能被称之为女子吗?那简直就是一头情绪不定逮谁咬谁的母老虎啊!前两天刚阉了自己的驸马,这又打了自己女儿的夫君。
虽然大多数大臣们都是抱着惹不起的态度瞧热闹,但也有好几个蠢蠢欲动。
宝慧公主在京城横行,不少官员都遭过殃,平时没机会,这次还不趁机咬她一口!
宝慧公主就是这个时候进入大殿的,周甬一见她,哭的更惨了。
宝慧公主则是冷眼瞥了周甬一眼,朝皇帝行礼。
“宝慧,周甬说是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不仅他,还有他那个八十岁的老娘,现在都躺在床上快断气了,是不是?”
皇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一殿的大臣都竖直了耳朵听宝慧公主的回答。
“是。”宝慧公主干净利落的回答,“他们该打!”
宝慧公主居高临下的蔑视了周甬一眼,然后举起手上的金色长鞭,“皇兄赐我这根长鞭时,是不是说过我可用它鞭笞负心汉?”
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在大殿中,周甬心慌了一下,不过想到朝阳那个憨货,只要他哄一哄就会站在他这边,他瞬间就不慌了。
“皇上明鉴呐,臣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朝阳县主的事,臣和朝阳县主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啊!”
周甬拿准了朝阳会站在他这一边,声泪俱下的喊冤且理直气壮,好似宝慧公主就是那个棒打鸳鸯还污蔑他的小人一样。
宝慧公主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质问:“若你们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为何我的朝阳还会营养不良,风寒延误成肺病!为何、为何身上全是青紫伤痕!”
宝慧公主越说越气,最后都恨不得把朝阳身上的伤痕都加诸到周甬这个畜生身上,一双眼睛恨恨瞪着周甬。
如果现在不是在大殿上,有皇帝和文武百官看着,周甬毫不怀疑这疯妇会再扬鞭给他一顿。
但现在他按耐住心神,有恃无恐。
“公主怎么如此污蔑人,下官家境贫寒,吃食上自然比不上公主府,但也断然不会到营养不良的地步,还有那什么肺病,也只是最近天气转凉,朝阳偶感了风寒,何况自从朝阳感了风寒后,下官每日悉心照料,亲自煎药,又怎么会延误?至于什么青紫伤痕,公主更是污蔑了,那些只不过是...”
周甬一幅羞臊的难以启齿的模样,“只不过是寻常夫妻会做的正常事罢了,公主怎的如此攀污!”
宝慧公主简直被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震惊了,气的指着周甬的手指都是哆嗦的,“你、你、你巧舌如簧!”
见宝慧公主的脸都被自己气的涨红了,周甬似乎找到了感觉,突突的更为流畅了。
“下官知道公主一开始就瞧不上下官,但如今下官与朝阳县主都成亲一年了,公主为何还这般咄咄逼人!”
“皇上,若您不信,可以召朝阳县主前来作证!”
周甬朝着皇帝叩头,真诚又恳切。
就是相信女儿肯定会站在周甬那一边,宝慧公主才没有把女儿带来而是让人在家好好看守着。
宝慧公主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但直脾气的她从来没见过周甬这种黑的说成白的的厚颜无耻之辈,气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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