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搂着他的肩膀,脸上始终是温柔的笑容:“老师留有功课吗?”
“有啊,很多呢。”傅斯年打开了手机里下载的游戏,“不过我课间都写完了。”
沈嘉念:“真棒。”
“妈妈,我想要的礼物你给我买了吗?”傅斯年从手机里抬起视线,眨巴着跟沈嘉念同款的眼睛。
“木雕是吧?买到了,放在行李箱里,回家拿给你。”
“谢谢妈妈,妈妈你最好了。”
傅寄忱在边上看着母慈子孝的画面,暗暗道了句“小马屁精”,嘴巴那么甜,不知是随了谁,反正他小时候没这么油嘴滑舌。
傅斯年:“妈妈,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沈嘉念看着他,作认真倾听状。
“老师说我们国庆假期过后会组织秋游,你知道秋游吗?我们会去爬山,还会在山上待大半天,下午再回来。”
一股担忧涌上沈嘉念心头:“爬什么山?”
“还不知道呢。”傅斯年摇晃着小脑袋瓜,“我还挺期待的,我都没有和同学秋游过,我们班同学都很兴奋,约好了到时候带零食和水果大家一起吃。”
沈嘉念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安全隐患,心跳都失了正常频率。
她当年的心病并未痊愈,虽然日常生活跟正常人无异,偶尔还是会在某些时候涌出一阵恐慌。就好比,刚刚听见傅斯年说要去秋游,她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安全问题,害怕他在外受伤,脑子里会自动出现他遭遇不测的画面,手心里很快冒出冷汗。
傅寄忱握住了她的手,她转头看他,他的眼神温润,无声地安抚。
*
晚上回到家,沈嘉念从行李箱里拿出傅斯年想要的木雕,傅斯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抱着小房子造型的木雕满屋子疯跑,被傅寄忱训斥,没点稳重样。
沈嘉念护着儿子,说他才五岁,还小,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就该活泼。
傅寄忱无言以对。
沈嘉念从行李箱里翻出另一个礼物盒,交给傅寄忱:“喏,你的礼物。”
傅寄忱看了眼盒子上的logo,奢侈品牌,拆开丝带,里面是套睡衣,挑了下眉:“怎么想起送我睡衣了?”
傅斯年回了自己的房间,主卧里就剩夫妻俩,沈嘉念说话时抱住傅寄忱的胳膊:“逛街的时候觉得适合你就买了。我也买了一套,是情侣款。”
“等会儿就穿上。”傅寄忱说。
“还没洗。”
沈嘉念把睡衣从盒子里拿出来,连同自己的那一套,一起放进洗衣机里,设置了洗涤程序。
傅寄忱把主卧的门反锁上,免得那小子有事没事跑进来打扰。
沈嘉念正弯腰收拾行李箱里的东西,腰上突然缠上来一双手臂,紧接着,湿热的唇贴上她的脖颈,气息随着话语落在她耳边:“好几天没见了……”
沈嘉念指尖的东西落回行李箱里,手肘往后,推了推他,声音很轻:“我没洗澡。”坐了趟飞机,感觉身上脏脏的,难为他有洁癖还能亲得下去。
“一起。”
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被搁置在那,傅寄忱抱起沈嘉念往浴室走,没两步,外面传来拳头砸门的声音。
“妈妈!有张卷子老师让家长签字,明天要上交的。”傅斯年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爸爸!爸爸你在吗?你给我签也行。”
傅寄忱脚步一顿,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
沈嘉念挂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拿下来,拍了拍他的胸膛:“你快把我放下来,我去给小年糕签字。”
傅寄忱眉心动了动,朝着门外沉声道:“放你房间的桌上,我等会儿过去。”
所谓的“等会儿”,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傅斯年都趴床上睡着了,傅寄忱才到他房间里来。
先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儿子,傅寄忱拉过被子给他盖好,然后拿起书桌上的卷子,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没有做错的题,他从笔筒里挑了支签字笔,在卷面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叠好卷子,装进儿子的小书包里。
关了灯,从儿童房出来,傅寄忱回了主卧。
沈嘉念趴在床上,跟傅寄忱方才见到的傅斯年睡姿一样。沈嘉念听着靠近的脚步声,偏过头来,问:“签完字了?”
“嗯。”傅寄忱躺下,似笑非笑道,“臭小子等睡着了。”
沈嘉念眼皮半阖,嘀咕:“谁让你耽误那么长时间。”
“那叫耽误吗?”傅寄忱说话间,吻落在她耳根,搂着她的腰翻了个身,继续之前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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