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江宁很是意外,她停了下来,跟赵夫人磨蹭了将近半个时辰,像是逗弄玩物一般,说的都是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一旁的定王听得云里雾里,要不是对江宁有好感,他都想出声制止了。
等江宁玩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又继续往里面走。
定王带她到关押赵礼的地方。
赵礼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突然嘲讽地嗤笑一声,“没想到我聪明一世,竟然会栽在你头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对你心慈手软!”
江宁板着脸纠正他,“不是你对我心慈手软,而是谢玉成掌管平安县,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在他面前树立好人形象,就不能做出任何让他怀疑的举动,而且皇上册封我为母仪夫人只是名头好听,没有实权。
再加上我没男人,家底又薄,根本就不会对赵家造成任何威胁,所以你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才会在我们家举办宴席的时候只派一个赵月娇露面,对吧!”
赵礼被说中心中所想,阴鸷的脸耷拉了下来,死死盯着她。
狱卒搬来椅子。
江宁道谢后坐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其实说真的,我不能理解,赵家算是平安县的地头蛇,要钱有钱,要名声有名声,在那里就是你们一家独大,即便我们杨家起势,在当地的影响也不及你们,你又何苦做这些将赵家拖入泥潭?”
“哈哈哈哈.....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凭你也配懂我?”赵礼神色张狂,眼中全是对女人的轻视。
江宁感叹道:“可你就是栽在我这妇人手里呀!”
赵礼沉默了,除了面容扭曲,又一声不吭。
江宁笑笑,“这样,我说你听,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刚刚我见了赵夫人了,那个你看不起的妇人,她可是跟我说了许多有意思的事呢!我想你应该不是真正的赵礼吧!”
此话一出,赵礼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的惊愕一闪而逝。
定王也傻眼了,看看赵礼,又看看江宁,他知道,江宁猜中了!
有了赵礼这个反应,江宁越发淡定了,“可你在平安县多年,又是从什么时候李代桃僵的呢?我想了很久,结合赵礼生平,我想到一件事,当年十岁的赵礼与赵父出门行商曾带了一些外面采买的奴仆回来。
之后没多久,赵父暴毙,‘赵礼’开始缠绵病榻,从那之后,赵母一个女人家里家外操持,最终在两年后病倒离世,此后整个赵家就剩下‘赵礼’这么一个缠绵病榻的正经主子。
又过了两年,赵家传出消息,赵礼大病初愈,已经无碍,但仍需好好养上一年半载,等赵礼再次出现在人前已经是十五岁谈婚论嫁的少年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做许多小动作,你应该就是利用这五年的时间彻底掌控赵家,对吧!”
赵礼仍是沉默。
定王却开口了,“侯爷的说法有问题,赵家那么多仆从,不可能认不出他们真正的主子。”
“王爷说的没错!但有一点王爷不清楚,赵家历来只用当地百姓做事,一般请的是长工或者短工,通常一个人用上几年就会换掉,只有主子身边贴身服侍的一两个丫鬟小厮是外面买回来的。
这么几个人打发了还是杀了都很简单,只要无人声张,不会被发现的,还能博得仁善的好名声。”江宁老神在在地说着许多她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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