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既然是趁寿宴出手,必有深仇大恨;也有人说是田大侠路经此地,顺手除暴安良;还有人更离谱的,说是道祖垂怜众生,自天外降下飞刀,竟斩任彪头颅而去。
来到医馆,跟秀秀把包子分了,白大夫让林白坐诊,他只在旁看着。
林白乐得如此,自然尽心竭力。
想要医术长进的快,那必得天天见病人。
忙碌一天,林白回到家,穆贞的包子铺也关了门。
屋里亮着灯,林白没去敲门,径直回家。待到夜半,林白顶着蝉鸣出门,去贞姐家听墙角。
虽隔着墙,但林白耳力出众,只听到轻微之极的呼吸声,并无什么异常。
此后几天,林白老老实实,不再惹事,白日里坐诊医馆,夜间在家修习无极功。
县衙和青龙帮依旧在查问飞刀刺客“田叔亮”的下落,搅的花溪县鸡犬不宁。
林白跟田叔亮不熟,自然不去理会。
这几天来,林白没急着去睡穆贞,反而只每日厚着脸皮去讨要包子吃,却不提终身大事。
没过三天,穆贞便冷了脸色,不再给林白吃白花花的包子,目光更是幽怨。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贞姐都是正常的……是我想多了。”
这日晨,林白顶着蝉鸣出门,照旧被穆贞的幽怨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
来到医馆,忙碌一天,正要离开,白大夫喊住了林白。
“明日医馆不开门,你这些日子劳累,好好在家歇息一天。”白大夫抚须一笑,又看向秀秀。
秀秀不情不愿的拿出钱袋,板着脸,摸了半天,排出一小块儿银子。
然后咬着下唇,像是要杀她一样,把银子递过去,“给……可别丢了,你要是不会花,就攒着娶媳妇。你要是怕有贼,放我这里也行。可别乱花,千万别乱花。”
林白接过银子,都热乎了,笑着问道:“白大夫,明天有事么?我可以代劳。”
“明日是秀秀娘亲的生儿。”白大夫慈祥的笑,满是皱纹的手揉了揉秀秀的头。
秀秀拉着白大夫的袖子,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盯着林白的手看,那里藏着她送出的银子。
林白没再多说什么,告辞离开。
穆贞家包子铺已经关门,从后院的窗户能看到有细微黄色光亮,像是在等待良人归来。
回到家,林白心里有点乱,平静不下来。
“过去几天了,也没发现贞姐有什么不妥。再吊着也不合适,睡了不负责,那还是男人么?是我多虑,该娶人家了。”
天天不是医馆就是无极功。作为少年人,林白心里也痒痒的不行。
“少年人戒之在色,我又习武,怎能沉迷女色?”
“我是要登顶武学之巅,乃至于求问仙道之人。胸有大志,岂能为女色所误?”
林白站起身,出了门,准备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此时夜已深,街上并无行人。
林白小心谨慎的摸到穆贞家后门,轻轻敲了敲。
很快,脚步声传来。
“谁?”
“我。”
门打开,穆贞目光幽幽,也不说话。
林白道:“贞姐,我家房子漏水了,没法睡人,能不能来你家借宿一晚?”
穆贞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道:“我家就一张床,你不嫌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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