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廊上,有不少小喽啰在喝酒赌钱。
并无异常。
等到亥时初,宾客渐渐告辞。
又等半个时辰,雨依旧不停,那县令也告辞,任彪亲自打伞相送,意甚恭敬。
林白就在等狗县令离开!那县令步伐沉稳,酒量极豪,显然是有内功在身的,林白不想一对二。
静静等着,过了一刻钟,任彪回来了。
林白从墙上下来,运转无极功,身上凉意尽去。
袖中飞刀落到手中,默数着距离。
“下着雨,两百步不一定能成……”林白劲灌手臂,飞刀如电,破雨帘而出!
那任彪本面上带着笑,正跟跟班说话,忽听到破风之声,立即警觉闪避。
可飞刀眨眼便至,向他心口而去,任彪躲闪不及,中其左肩。
任彪当真是多年刀口舔血,也不看伤口,直接拿住给他打伞的喽啰,护在身前,向飞刀来处喊道:“是哪位朋友来此?何不现身一见?”
随着这一声呼喊,任彪身后的跟班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见到一个黑影从远处掠来。
那人待斗笠,披蓑衣,手持刀,奔速极快,如同雷霆,转眼便到百步之外。
任彪非常确定,自己绝非此人之敌。
“来人!快来人!”
任彪虽被雨水淋着,却还是觉得喉咙干枯,心里也不知何时惹了这般凶人,竟要趁大寿之日上门。
正要寻机逃离,却见那刺客手中飞出一点寒星。
这次的飞刀比方才的更为迅疾,大红灯笼照耀下,给飞刀附上血红之色,在瓢泼大雨中犹如血线般。
任彪情知不能再逃,又把方才打伞那人举在身前,以做肉盾。
电光火石之间,飞刀即至。摧枯拉朽般穿过肉盾,竟又将任彪手掌刺穿,这才卸掉飞刀之力。
任彪吓破了胆,只觉手掌钻心的疼,抬头一看,却见那刺客手执柴刀,两脚踏破石板,激荡雨水,已经到了十步外。
“好汉!有话……”
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那刺客跃起,举刀斜压,气势宛如劈山斩海。
任彪转身欲逃,却已晚了,柴刀自脖颈处而入,仿佛热刀入油,斜斜而下。
一道惊雷落下,光亮刺目,而任彪已成了两片,雨滴落下,尽是血红。
那刺客竟丝毫不停,也不使飞刀,只拿柴刀上前,当即又有六七人毙命。
青龙帮众人终于回过了神,纷纷上前围攻刺客。
刺客沉稳之极,只寻上最近的打,也不见他有多高深的刀法,可手脚快极,一把刀舞的如火舞银蛇,当即又荡起一片血水。
也就盏茶功夫,地上躺了许多断臂短手之人,其余帮众无论如何也不敢上前了。
林白也停下,倒持柴刀,压了压斗笠,环视众人。
青龙帮众人对上如同魔主的目光,又是急忙一退,无人再敢上前。
差不多该走了。林白看了眼地上满是残缺的死尸,觉得很是尽兴。
只是今日使出两柄飞刀,还未捡回……林白不愿多生枝节,反正循着飞刀也找不到自己,便未去捡。
不再犹豫,原路上墙,向北面城墙处而去。
入了漆黑雨夜中,林白绕了一圈,确定无人跟踪,又转了一圈,才谨慎之极的回到家里。
换下湿透的衣裳,丢到洗衣盆里。
打水冲了冲身子,擦干头发。倒上杯凉茶,也不点油灯,林白坐下来,回思今日的不足之处。
过了半个多时辰,外面响起敲门声。
似在锤鼓一般,竟压住了哗啦啦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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