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并不气馁,再等机会便是。
“滚!嫁你不如嫁条狗!”很快,屋里传出阎氏的怒喝声,“狗还能汪汪两声,你能干啥?没用的东西!”
而齐旺祖竟不发一言,毫无半分在外时的嚣张气焰。
“……”林白握刀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过了一会儿,林白听到房里的穿衣声。
“你干嘛去?”阎氏喝问。
“我热的紧,去冲个凉。”齐旺祖语气低三下四。
阎氏嗤笑一声,没好气道:“就这还出一身虚汗,当真没用!邻居背地里说我不下蛋,呵,就该把街坊邻居都请来看一看,到底是谁没用!”
齐旺祖不敢搭话,逃命般出了屋门,来到院中,抬头望天,叹气不止。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有细微破风声,正要转头去看,只觉后背钻心的疼。
反手去摸,却只摸到一个刀柄。继而胸口大疼,脑子混沌,张口呃呃,往前走了几步,便轰的趴到地上。
林白依旧蹲在窗下,等了一会儿才走上前。
齐旺祖眼神涣散,死死的盯着林白,张口想说话,却被血堵住了嘴。
“你太没用,以后换我服侍嫂子了。”林白口出虎狼之言,但语声压的很低。
齐旺祖果然被刺激到了,竟强撑着伸手,嘴上止不住的往外冒血,最终挣扎几下,咽了气。
林白把插进的齐旺祖后背的飞刀拔下,擦拭干净,然后又拿柴刀刺进去,覆盖原本的细小伤口。
飞刀之术是压箱底的绝技,林白不想让别人知晓。
拔出带血的柴刀,林白走向卧房。
推开门进去,便见阎氏手拿蒲扇,穿着薄衫轻摇,正躺在床上歇息。
“嫂子。”林白提着柴刀,轻声开口。
“喊嫂子干嘛?喊娘都没用!”阎氏还以为是齐旺祖,所以语气不善。
林白又往前走两步,看了個仔细。
“又行了?”阎氏语气不屑的很,懒洋洋的侧过来头,却是林白。
又看到血刀,当即吓的一个激灵,连忙坐起,缩到床角,手拿蒲扇挡在身前,惊恐道:“旺祖呢?你把旺祖怎么了?”
林白并不答话,只是看着阎氏。这妇人心思歹毒,为了她弟弟,竟想要自己破门绝户,当真如蛇蝎一般。
“你别杀我,别杀我……都是旺祖干的,与我无关……”阎氏也不傻,知道齐旺祖凶多吉少。
“嫂子,你想什么呢?我不杀女人。”林白环顾了屋中布局,继而道:“我只求财,你把家中银钱都拿出来吧。”
“好好好……银子都给你……”阎氏听对方说不杀女人,心里依旧害怕的很,当即丢下蒲扇,就连忙下地。
她先趴到床边,慌忙的翻开地砖,取出十几个小银锭,捧在手里,面上带着泪,可怜的求饶道:“叔叔,就这些了……叔叔别杀我……”
“嫂子莫要欺我。”林白不信只这些。
阎氏见林白不为所动,而他手里的刀还在滴血,心下更怕了,当即又从柜子里翻出十几两碎银。
“叔叔,真的没有了……旺祖在斧头帮还得孝顺打点,没攒下钱……”
阎氏把银子放到桌上,又后退到床边,两手抱着肩膀,只脸上汗水泪水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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