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平无奈,就是烧个热水,那也不用三个人都去吧?
只是看着温明花黑着的脸,他还是起身将书放到了桌子上。
满妮这下是真的弯了唇角,她的这個妈妈,怎么这么,嗯,她眨眨眼,有些怀疑,她是不是那个什么更年期?
心里正发散想着关于更年期的症状,外面又传来满妮有点熟悉的声音。
“明花,温明花!”
温明花坐在满妮身边,没动弹,只看着门口。
“嗨!你在家?那我喊你为啥不应一声?”
来人是个看着五十岁、身高一米六左右、人有些微胖、肚子很显的女人,她一进门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近正看她的满妮:
“丫头,大伯母给你带了罐麦乳精,让你妈冲给你喝。”
她捏了捏满妮的脸,粗糙的手指,划得满妮的脸生疼。
“拿走拿走,我们家不稀罕。”
温明花将她带来的包塞进她怀里,把人往后推:
“你别捏满妮,没轻没重的,没见把人脸都捏红了?”
“你这人,咋气性还是这么大?”
满妮的大伯母赵冬菊,也没在意温明花推开她,只无奈叹气,又将怀里的包放到桌子上:
“你自己这几天是还没想通怎么的?我说把建平的工作先转出去,不还是为着你好?”
说着话,她又从包里摸出六百块钱来,塞到温明花的围裙包里:
“这是卫平那份工作的钱,你收好。”
她见温明花的脸色好了点,这才低下身子,双手插在满妮的腋下,一把将满妮抱起,然后坐在满妮坐过的凳子上,也让满妮坐在她的腿上,
“你行了啊,你说你一个做人弟妹的,把我骂的狗屁都不是,我这做嫂子的都没跟你生气,你倒好,几天了?也该气消了吧?”
满妮不知道她妈和大伯母吵架的事,那时候的她应该还没过来,这时候听她说起,不由地看向温明花:
吵架的,是她这个妈妈吗?
当然不是,温明花在听到她这大嫂的声音后,就想起来她们吵架的事情了。
要说她这大嫂,心的确是好的,她是想让温明花将杨建平的那份工作,暂时让她娘家的侄儿顶上。
她娘家侄儿,今年也该下乡。
但温明花不愿意啊,这工作是自家男人的命换来的,一份给了他的亲侄儿就算不错了,自家儿子这份,别人那是万万不能动的。
于是听了大嫂打的主意,当时话都没听完,就把赵冬菊一顿好骂。
赵冬菊也气,自家小叔子没了,谁心里不难过啊,可活着的人总还要好好过日子的不是?
她就给出主意说把工作让给娘家侄儿,那不也是临时的,每个月她温明花白得十块钱,总比那工作就那样摆在那里两年一分钱见不到的好吧?
再说,这才多久,打那份工作的主意的人,就多了多少,她温明花能拒绝一家,能拒绝十家?
那万一后面遇到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的人怎么办,现在可不是自家小叔子还在的时候?
温明花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抱在怀里的满妮,扯着嘴角笑了笑:
“八百块钱,一分不能少,这工作,我就转给你侄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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