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聊。”祝卿安从秦宴辞背后出来,握住拳头拒绝。
这位苏老师,自她进学校起,便经常为难她。
即使她各方面成绩优秀。
即使她的画作,屡次获奖。
仍旧得不到对方的一句认可,还在她卖画的时候,当众骂她一句,为了钱搞艺术。
整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自己。
“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卿安,我们不是故意抛下你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他们姓秦,你姓祝,谁对你好,你不知道吗?”
秦闫军气得够呛,还挑拨起来了。“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说我们对卿安不好?”
苏兰试图解释。
祝卿安不愿意听,她脱下手腕上的镯子从窗户处扔下去:“当年我以为这是我妈妈送的,早知道是原本套在我手腕上的,我早就扔了。”
苏兰尖叫一声。
冲下楼。
男人跟出去。
苏岑歉意满满:“对不住了,我下去看看。”
室内的一家人。
目光投向祝卿安。
秦闫军道:“卿安,这事儿你早知道了吧?”
祝卿安点头:“是的爷爷,他们说,我生病以为我死了,让医院处理我。”
“怎么能这样啊。”秦母气愤不已:“病了就不要了,好了来认,这不无赖嘛。”
祝卿安抿嘴:“他们能够在我重病的时候,把我放在医院,便是抛弃了。何况那个女人,属实不是好人。我在学校里,经常遭到她的排挤,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她看到了我手上的镯子,态度才变。想要认我,无非觉得我优秀,是个可塑之才,如果我是一个废柴,他们根本不会看我一眼。”
她虽然不及妈妈的成就。
但苏家人的行为,像极了太外公。
他老人家隔三差五就要给妈妈打一通电话,叫妈妈回一趟老家。
说老家族人,同意外婆进祠堂。
要她回去商议细节。
他们甚至制作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妈妈的名字,挂在祠堂内,说妈妈说他们家的第十九代孙女,警醒后辈们,向妈妈学习。
这一切,全是基于妈妈优秀。
苏岑返回,便听到这句话。打算解释,又不知道如何下口。
心里感慨万千,姐姐当年在燕京读大学,毕业后为爱留在燕京,姐夫家住乡下,兄弟姊妹众多,条件有限,便在乡下生产。
可能卫生不到位,孩子生下来不久高烧不退,乡下卫生所医疗条件差,大夫说不行了,一家人竟然没有往市里送,半路遗弃了孩子。
姐姐回到家良心难安,找银匠打了个镯子。
取名叫苏萝。
说孩子属兔子,带两个草字头下辈子不缺吃的,回去把镯子套孩子手上聊以慰藉。
事情发生了好几天才和家里人说,他和爸妈过来找,沿路问了很多人都说没见,他们逗留了半个月只得作罢。
他犹豫了片刻敲门:“卿安,还是得谈谈,把话说清楚。”
祝卿安思考良久:“好。”
她走到楼下,看到那对父母找到了镯子,喜悦的互相拥抱。
两人也在回头时,看到了祝卿安。
连忙上前。
“卿安,原谅妈妈好吗?妈妈一定弥补你。”
“这镯子,是我妈妈从福利院拿出来的,到底是不是我的,未可知,你们真的着急亲生女儿,该去福利院查,盯着我干什么呢?知道我妈妈身价不菲,想攀亲吗?”祝卿安抛出一连串的质问。
苏兰摇头:“不是,卿安。我们不是为了钱。”
“不为钱我生病你为何不帮我治?大夫说治不好,你们就算了吗?你们真不该出现。原本我可以幻想自己的爸爸妈妈遭遇不测,才导致我只能生活在福利院,如今我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心里比什么都难受,你们但凡心疼我一点儿,都不该直接丢弃我,现在觉得我被人家养好了,跑出来认,和无赖有何区别?”祝卿安再顾不上夫妻俩,头也不回的离开。
“卿安。”
祝卿安加快脚步远离,表明自己回避他们的决心。
养恩大过生恩。
她拎得清!
(祝卿安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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