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知自个儿是得了如何的机缘,才让我通了灵识能够修道。生长的地方是座孤山,百年的修炼唯一相伴的,只有在人世与深山来回飞着的夜莺姐姐。夜莺姐姐很疼我,我从前睡不着时便爱枕在她膝头听她唱着歌哄我睡。后来,她灵力稳固了,可以好好的维持着人形还使些法术。
自那以后,她便离了山是去见世面了。她时常会给带些人间的食物回来,又和我些趣事听。我倚在她怀里,一边拈着糖糕往嘴里扔,一边听她着故事。渐渐的,我对她口中的人间越来越好奇。夜莺姐姐回来瞧我的日子越隔越久,到最后我已尽一年未曾见过她了。
从住在深山里的野猫儿骨子里满是对人间的好奇,满是对姐姐口中那股热乎气的向往。我装模作样的学着姐姐口中凡饶模样和自己,今个儿是良辰吉日便去洞里将姐姐送来的东西一装,一蹦一跳的下了山。
红尘俗世真是热闹,我走在街上,目视前方走着耳朵却在偷听旁饶话,今个儿竟真真是个良辰吉日。他们,今是七夕。我很是兴奋,我对姐姐口中那对额什么来着?哦!痴男怨女,不大感兴趣。我只知道今日从黄昏开始就会热热闹闹的了。
“姑娘,这个要给钱!”我好奇的拿了一个看起来特别漂亮的东西,一手拨弄着它下垂的流苏,闻言一愣,刚想开口问什么是钱时他却突然变脸,“没钱?没钱把手拿开!快走快走。”我垮了脸缩回手闷闷不乐的向前,走了几步瞧瞧捏了个决,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得意的笑了起来,一走一晃的往前走。
“谁?!”不知不觉走入一条巷腰间突然一痛,回首出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看见他,我身子不禁抖了抖。倒不是熟识,就是他瞧着同姐姐口中的道士好生相像。而姐姐口中的道士,据是专门捉妖的。
那是我第一次下山,此前从未与人类打过交道,更别提交手了,见那道士喃喃自语的不知念着些什么,本能的弓着身子手上捏诀朝他打去。他像是个老手,只是两三招过去我变开始身形不稳,猫耳也冒了出来。巷里很是昏暗,除了他挥动剑刃时的风声没有半点杂音。我想着外面灯火如昼的亮堂,想着人群里嬉笑怒骂的热闹气儿,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心头好像堵着什么,鼻尖酸酸的,脸上滑过几滴冰凉。我觉着自己很是倒霉。
那饶出现,好似姐姐讲过的那些故事样,他三从墙上一纵而下,抬脚一踢让那道士脱剑,又是一拳过去砸到他脸上。我捏着衣角愣愣的瞧着来人将那道士打的鼻青脸肿半爬似的出了巷子。
“哟,还是只猫儿。”那人兀的换了副神色朝我走来,抬首擦尽了我脸上未干的泪痕。我突然想起来,这举动在人间叫做占便宜,后退一步打开他的手,寻着记忆喊了一声“滚!登徒子!”
“没良心的。”他嗤笑一声转身便打算走了。我又跑两步抓着人袖子,见他回头弯唇笑着“那个你有钱吗?
长安春色极是撩人,这角望去,花柳烟雾遮。溪畔草青青,漫是娇蕊正含情。溪边风物正佳,隐层层画楼叠广厦,果真是朱门气势好人家。
却道这孤舟慢悠悠,一日揽翠,流水去了闲暇,到底看不尽长安花。盛世长安添三分锦绣,乃是这也得意,赐予人间一场好风华。且撩袖摆,赤足戏涟漪,清凉凉水花儿也嬉笑。探身折取艳红花,欸,好烈、好烈,当与美娇娘,簪向鬓边斜。
且仰首掷花去看那红花、忽做冲雀儿。直掠去那长安喧嚣里,将一众长安花调戏。便也欲身为白鹤去,到底差一分羽衣。
央他也施个幻术来,做个鹤冲与我看。他笑望溪边不言,左右总是掂了石块,远远抛去化作锦鲤腾跃,又将那青石墙一指,绿意连连交叠生出明艳艳的花来。眼见这溪上石门间竟满是春花,拦了船将行路。掩几分惊诧,嘴上道是不好、不好…嫌这把戏气派不够,暗地里斜睨去,看他倒清希
“行啦。”
他笑也将袖一挥,骤然间风尘乱舞,虬枝新叶娇花各做灰飞。但叫这昏暗一片迷眼,已是黄昏行,现出隐约画堂影。向晚日暮,灯火依次明。看这方接霞色连水面,升起好一座不夜楼阁。兴致正好,回望周身,长安夜来也!
“喝酒去!”
昨夜乘船时,依稀记得河汉璀璨间,放下酒杯,略整衣冠,至抬首才记起,斗船不过己一人及船夫,心情落寞些许。
不知以前同我恣意玩乐人如今是否也看到这美景。
“官人吃着酒,颓然乎因何事?”
“前几日不得空出来,今日才见得如此壮观之景象,然人不似当初了。”
“沧海桑田,述其漫长述其缓缓,确实不过自然。”
闻言予低头再端详杯中明月,想与周公约棋也不得,只能望着枯燥的夜色出神,渔火微摇,船不得不疲惫压着困倦,恍惚间清醒再问,约莫是子时。
人夜路难走,物是人非,总不过思念悠长些,忘却短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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