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仑心满意足的腆着肚皮随着老丈回了他的院子,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吃完饭不用洗碗了,最后那盆山珍汤那个鲜美,干蘑菇一点土腥味也没有,只有满嘴的鲜!
把王昆仑领到一偏房,毯子枕头都备好了,茅厕的位置知道吧?知道。老丈一转身带门走了。
炕太硬了!王昆仑刚坐上去最直观的感受,和自己刚才吃饭的地儿完全不一样!炕火烧的倒是可以,温乎,不大的一盏小油灯,王昆仑也不好多浪费,把包袱放好,盖灭油灯爬上床就要入睡,确实太困了。
可这硬邦邦的怎么睡?拿手拍一拍发出梆梆声,这是一段木头裹了一圈麻布的枕头啊?这玩意能硌断我的脖子!长叹一声木枕推到一边,仰天入睡。
睡得正香,啪啪的拍门声就传来了,王昆仑艰难得睁开眼睛,怨气地应了一声,“谁啊?”
“是我,石头,喊王秀才来吃饭。”
虽然赖在床上很舒服,除了那个枕头,但王昆仑还是爬起来了,毕竟是客人,要主家等太久不合适。去后院梳洗了,清凉甜丝丝的井水诱惑得王昆仑想来一口,但是生水的细菌又让自己不得不忌口,漱漱口往前院去。
小米粥,面饼,还有咸菜?几根小葱,还有蘸酱?
王昆仑伸个懒腰坐下,只有老丈和自己,碗里的粥只剩小半碗了。
“石头呢?”
“下地去了,现在泥土软了,正好清理沟渠。”
“婆婆不吃吗?”
“她吃过了下地去了。”
王昆仑一时语冷,妻子儿子下地,老头自己慢悠悠潇洒,不过他是保正,村里的事少不得要麻烦他,在这个没有大喇叭呼喊的时代,呆在村里似乎也有道理。
“我说秀才,上过几次京了?”
一次也没有,但是又不能这么说,“还没去过。”
“哦,好啊,你还年轻还有机会,老夫前后考了三次,也是连解试都没过。”
解试?应该是地方考试,考出来就能上京了?照老丈这么说解试很难咯?
“孙老丈,孙老丈,有邻县的壮士来问路。”一个年轻的汉子跑进门来。
谈话就此打断,孙老丈一皱眉,问路也来找自己。
“一起二十几个人,都是壮实汉子,为头的两个身材高大,离得好远还以为是山贼来了,没想他们派出一个送来书信,说要问路。”
年轻人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开口的,老丈掏出信瓤展开观瞧,“哟,居然是寻尸的义士,去见见吧。”
王昆仑带着好奇心,一仰脖子灌下米粥,拿了个面饼也跟着出门,到了村口,二十几个村民拿着家伙静静对峙着,见孙老丈来了忙齐刷刷把目光投去。
“没事了,是几十里外的郑桥村。”真要是贼人,没必要再伪造一封书信,而且信里说了,这些人是被委托寻尸的,只是问路的话,又不需自己付出什么,应该不是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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