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六月份不是移栽的时节,樱桃树还是许青松的太爷爷种下的,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了,万一移栽后无法成活,这是全家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最后院子就没动土,柳南山让施工队给厨房朝许青松这边的院子开了扇门,一样算是打通了。
商量好之后,许青松这边的平房就推倒了,在原址上盖了二层小楼。一楼是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和一间卫生间,二楼是两间卧室和一间卫生间。
二楼挨着柳望雪那边平房的卧室就做成了阁楼的样式,面朝阳光房的这堵墙做成了落地窗式的,两边楼上楼下都无阻碍了。
吃过午饭,柳望雪就迫不及待地楼上楼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边的软装风格和那边是一样的,处处都是柳望雪喜欢的样子。客厅里也挂着一幅青绿山水的十字绣,也是顾雪兰亲自绣的,没《千里江山图》那么大幅,因此耗时不长,元旦之前去市里取回的装裱,当即就挂了起来。
除了十字绣,客厅里也给小瓷安装了新的猫爬架,碰碰的新狗窝,还有聒聒的新别墅,确保三小只无论在哪边都舒舒服服的。
下午许青松要去工作室,柳望雪肯定是跟他一起。还是老样子,他在工作的时候,她就坐他身边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玩《大昭二十一案》的游戏。
许青松跟柳望雪说,杜云凯打算在春节过后上线正式运营版,还要出一款手游版,要把能争取到目标人群都争取过来。其他的版图就慢慢开发,可以预见,未来好几年,他们主要工作就是这款游戏了。
玩了一段时间游戏,柳望雪歇歇眼睛,就去对面休息区饮吧那里和陶华歆聊天,顺便陪甜甜玩了一会儿。
俩人不免又聊到孩子的话题,陶华歆问她:“自上次聊过过之后,这马上就一年了吧,你们俩怎么还没有动静?”
柳望雪想说自己要跟组,不方便,陶华歆就跟有了读心术一样:“不要拿工作当借口啊,你是编剧又不是演员,只有戏外没有戏里。”
柳望雪笑,真的,陶华歆是头一个催她赶紧生育的人。她也知道,陶华歆是以亲身经历在为她着想,毕竟打算要孩子的,还是早一点更好。
柳望雪摸着手腕上施溪送的手绳,她和许青松自从戴上后,就一直没摘下来过,她想,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下班回去的路上,许青松心有灵犀一般意有所指地问她今晚想在哪边住:“是在你那边的卧室,还是在阁楼啊?”
“当然是在阁楼了,”柳望雪抬眼瞅他,“当初是谁说的阁楼的附加功能是‘更方便’啊?”
许青松笑个不停,装作羞愧的样子自我反省:“我这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
俩人婚礼之后回到陶家村,许青松就搬到了柳望雪这边。新房子盖好后还没去住过,许青松就是在等柳望雪回来。
新房子里面除了家具暂且什么都没有,因此吃过晚饭,俩人先添了些日用品进来,又拿了些日常换洗衣物。柳南山和顾雪兰也跟着过来看了看,嘱咐他俩晚上锁好门。
爸妈走后,柳望雪先洗完,趁着许青松洗澡的时候反锁了阁楼的门,再做贼似的打开阁楼落地窗,穿过平房顶,回到对面的卧室,找出了文熙曾经送给她的那套“拨云见月”带过来。
换衣服的过程中,心跳一度很不正常,尤其是把那对红樱桃拿在手里的时候,柳望雪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最后心一横,还是戴了上去,不知道是被冰的还是羞耻心作祟,整个人都一激灵。
旗袍的最后一颗扣子刚扣上,门把手就动了,接着是敲门声。
柳望雪被吓了一跳,就听许青松疑惑的声音同时隔着门板传过来;“絮絮?”
柳望雪慌张:“你、你等我一下!”
她四下里一看,发现自己忘了拿双高跟鞋过来,本来是想站着凹一下造型的,算了算了。
柳望雪拍拍心口,走到门后,对许青松说:“等一下哈,我说OK你再进来。”
许青松笑:“你在干什么,是在给我准备惊喜吗?”
柳望雪也笑,此时居然完全不紧张了,她自己都震惊于自己心态竟然转变得如此之快:“拒绝回答,你先答应我的要求。”
许青松就靠在门边:“好,我答应。”
“咔哒”一声,反锁被柳望雪解除,她趿着拖鞋快步跑回床上,优雅地摆了个侧卧的姿势,胳膊肘支起来撑着太阳穴:“好了,进来吧。”
许青松开门进来,视线找到柳望雪的位置,一下子看直了眼,门都忘了关,好似傻了一般,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人也站着不动了。
柳望雪觉得自己没给他施定身术啊,心想,这大概也许算一种Cosplay吧,就抬手冲着许青松勾了勾;“男人,过来,取悦我~”
许青松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角色语言”唤回了神志,关门上锁配合道:“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柳望雪却破功了,胳膊肘支不住,倒了下去,她躺床上乐得不行。
许青松朝床边走时想起来了,这件旗袍他见过,就是三年前柳望雪去京市录节目那次,他在她收拾行李时上楼去看看,结果就见到她站在衣柜前对着这件旗袍发呆。
当时他因为角度的关系只看到了旗袍肩颈那部分,想着应该很好看,让柳望雪穿来着,柳望雪不愿意。
原来,不愿意是有原因的啊。
话说,他在对面住了半年多,收拾衣柜的时候也见到了那个盒子,他想,怎么就没有好奇心打开来看一眼呢?不然这份惊喜早就到手了!
许青松跨上床沿,把柳望雪整个笼罩住:“家里没套了。”
柳望雪半年多不在家,之前买的他发现临期了就都给扔了,后面就没重新买,而且他觉得,这次柳望雪回来,应该也不用买了。
俩人是有默契的,柳望雪伸手拉他的睡衣领子让他往下靠近,轻声说:“没关系,不用就是。”
……
许青松觉得自己的魂差点就没了,尤其是当旗袍的扣子被他解开之后,他就说怎么一开始看着就有点奇怪。
做的过程中,其中一对被许青松不小心摘了下来,柳望雪就抖着手从他指尖拿过去,给他戴上了,语调忽高忽低地喘,还不忘评价:“好看,你戴左边,我戴右边,又凑成一对……”
当初文熙送这套衣服给柳望雪的时候说:“你家许先生那边院里不是有一棵樱桃树嘛,这叫应景懂不?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我保证,你只要穿了这套,他后面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了这种红樱桃,就肯定会联想到你。”
许青松不知道这席话,但显而易见文熙说对了,从此以后这种水果在他心里就成了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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