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性格古怪,喜怒无常,难以相处,一言不合,就会揍人,先前在净房前遇到她,我吓了一大跳,生怕她会责骂我们。”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赵家华还举了两个例子,“县主就曾把长兴王府的三公子从楼梯上一脚踹下去,还掌掴徐家的五姑娘。”
“我看县主不像个蛮不讲理的人,定是那两人做了什么,激怒了县主,才会被县主教训。”赵望舒对姚山栀的印象还挺好的。
赵家华正要说什么,戏台上的戏已唱完,她们该回大宅了。
这次出门看戏的目的,顺利达成,赵老太太是满意了,姑娘们除了赵望舒,其他人都意兴索然。
不过赵老太太也有遗憾的点,“可惜姚大公子没有一起来。”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只要入了平阳长公主的眼,这门亲事就能成。”赵二太太信心十足的道。
“平阳长公主眼光高,怕是瞧不上我们家的姑娘,依我看能嫁给姚家二房、三房的公子也挺好的。”赵大太太更实际。
赵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端杯抿了口茶水,没说什么。
过了两日,赵崔氏来大宅看望孙女。
赵望舒正跟着莫先生在学《声律启蒙》:“挑荠女,采莲娃,菊径对苔阶。诗成对六义备,乐奏八音谐。造律吏哀秦法酷......”
小丫头过来请,“舒姑娘,老太太请你去上房,你家里来人了。”
赵望舒便跟莫先生告假,去了上房。
进门看到是赵崔氏,欣喜地娇声喊道:“阿奶。”
“哎哟,我的乖乖。”赵崔氏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看到人,七弟妹这下放心了吧。”赵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道。
“有三嫂子照顾着,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放心着呢,就是我这孙女打小就在我身边,这冷不丁的,这么多天没见着她,我想得慌。”赵崔氏同样笑的虚假。
当着赵老太太婆媳的面,贴心的话,没法说,等赵崔氏离开时,赵望舒送她出去,祖孙俩才说了几句话。
赵崔氏还塞给赵望舒一个荷包,“别委屈了自己,该花的花,阿奶有空就会来看你。”
“您上回给的,我还没用完呢。”赵望舒不肯要。
“阿奶给你,你就拿着,乖,听话。”赵崔氏拍拍她肩。
送走赵崔氏,赵望舒回房打开荷包,里面是两张面额十两的银票和五两碎银子。
赵望舒将银票收好,五两碎银子交给荞娘子,“你找人把银子换成铜板。”
就在赵望舒安排事的同时,赵老太太和两个儿媳抱怨了几句赵崔氏后,问道:“老大家的,你堂兄一家什么时候到?”
“收到口信,明儿上午就能进城。”赵大太太答道。
次日上午,赵大太太的堂兄一家就进了府。
姑娘们进来就看到,一个年过四旬的微胖妇人坐在赵老太太的下首位置上,她脸上带笑,看起来端庄慈祥,她是赵大太太的堂嫂方吴氏。
赵大太太和赵二太太坐在她对面,在吴氏的下首坐着两个少女。
年长一点的是庶出的方宝琇,年纪小点的是吴氏亲生的方宝珠。
方宝珠长得人如其名,珠圆玉润,方宝琇的生母已逝,养在嫡母身边,她皮肤细腻如瓷,下巴尖尖,杏眼柳眉。
与姑娘们相互见了礼,叙了年序,方宝琇和赵玉燕同年,都是十三岁,方宝珠和赵淑惠同年,过了年,就满十二岁。
方吴氏留在厅里,继续和赵老太太婆媳三人闲聊,姑娘们把方家姐妹带去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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