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兔天边才打照,仙翁海上驴儿叫,一霎蟠桃花绽了,犹难道仙花也要闲人扫。”
戏台上唱的是《枕中记》,这出戏讲述的是吕洞宾度卢生成仙,而使其经历荣华富贵转瞬成空的故事。
不过赵老太太来听这出戏,感觉有点嘲讽啊。
戏唱到一半,赵家华按着肚子,嘴唇发白,小声呻吟,“哎哟,好痛。
赵望舒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肚了好痛,有如刀绞。”赵家华痛得声音都发颤了。
“早膳我们一起吃的,应该不是吃错东西,你要不要去净房?”
赵家华点了点头,“你陪我好不好?”
“好。”赵望舒伸手去扶她。
“舒姑娘,让奴婢来吧。”丰玲忙道。
“绿枝,你也搭把手。”赵望舒怕她一人扶不住赵家华。
两人搀扶起赵家华,赵望舒抬腿就要跟上,被赵玉真叫住了,“舒妹妹,你们去哪?华妹妹怎么了?”
“华妹妹要去净房,我陪她去。”赵望舒顿了顿,“你要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快去快回吧。”赵玉真说道。
赵家华急着上净房,可距离净房还有一段距离,就被拦下了。
“县主在里面,你们稍等。”护卫说道。
特权人士的特权,没法跟人硬杠,赵望舒便道:“华妹妹,你在栏边坐下,等一等吧。”
赵家华要哭不哭的说道:“不坐,站着就行。”
看她这样子,赵望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凑近她小声问道:“你该不会是来信事了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东西涌出来。”赵家华还没来过月信,也不是太懂。
赵望舒蹙眉,她该不会是初潮吧?这可麻烦了,“你有准备月事带吗?”
“在家里呢。”赵家华的脸都皱成包子状了,谁没事会随身携带那东西啊。
“你先别急,也未必就是。”赵望舒心生侥幸。
这时,宜兴县主姚山栀过来了,看到四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质问的口气,这是把她们当成了趋炎附势之人?
赵望舒欠身道:“县主,我们是赵家的姑娘,我妹妹腹痛难忍,是过来上净房的。”
“我们并不知县主在此,冲撞了县主,还请县主如罪。”赵家华忍痛道。
姚山栀见她脸色苍白,不像是在说谎,“行了,你要上净房,就那快去吧。”
赵家华看了赵望舒一眼,想要说什么,可腹内一阵绞痛,她说了句,“谢县主。”
就匆忙往净房走去,丰玲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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